慕淩風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我老婆的舅家姓霍,不姓袁,袁經理少跟我扯親戚關係。”
“你是袁勇我就要記得你嗎?”
算哪根蔥呀,他要記得這個男人。
沒有與他相處三個月的,他都記不住對方的麵孔。
哦,他老婆例外。
從知道他有輕度的臉盲症後,除了家人他能認出來,外人,全都要相處三個月以上,他才能慢慢記住對方。
唯一的例外給了章鈴,那是他老婆,當然要例外。
袁勇心裡來氣,慕淩風的態度太差了,礙於慕淩風的身份,袁勇又不敢說什麼,訕笑了兩聲,就趕緊下班走人。
出了辦公室,他就邊走邊低聲罵著:“該死的鄉巴佬,瞧不起我,若沒有慕家給你們撐腰,以為你是誰?連根蔥都不算。”
“不過是比彆人會投胎,投胎在慕家而已,有什麼用?隻會養牛羊,種點菜去買,啊呸,鄉巴佬!”
慕淩風壓根兒不在意袁勇怎麼樣,他抱著花束敲開了老婆的辦公室門。
章鈴剛準備下班,看到他進來,她臉上露出笑容,走上前去,都不等他伸手,她就主動接過了那束花,“老公,你來了。”
平時,她習慣叫他的名字。
隻有她有事相求或者他生氣了,她要哄他,她才會甜甜地叫他老公。
慕淩風眼神深深地鎖著她俏麗的麵容,再次向她道歉:“鈴鈴,對不起,我那是無理取鬨。”
“知道你是無理取鬨就好,我還委屈呢,原本收到了一大筆的貨款,心情好得很的,結果回來就受你的委屈。”
“我多冤呀,都要六月飛雪了。”
章鈴嗔著他,“我又不喜歡黑先生,那花束也不是我收下的,你真沒有必要吃飛醋。”
“我這個人對待感情也是很專一的,既嫁與你為妻,就不準備再找第二個男人,這輩子賴死你了,你休想把我甩掉。”
慕淩風擁她入懷。
“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他都不知道能說什麼。
讓他的工人們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老板,居然也會無理取鬨,他們能驚掉眼鏡。
“黑曜的資料我都看了,文如初也查到了他的頭上,然後我才看到你發給我的資料。”
慕淩風鬆開她,提到黑曜,他的臉色就不好看。
“姓黑的是刻意接近你。”
“那人,好色,好玩弄女人,換女人如換衣服,風流得很。”
“他最近換了一種口味,喜歡清純的女人。”
章鈴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看上去很清純嗎?不能夠呀,我是經過社會毒打的人,與清純扯不上關係的了,又不是初中高生,那種朝陽般的學生才是真的清純。”
在路上看到初高中學生時,章鈴就羨慕她們的朝氣蓬勃,青春亮麗又純粹。
“相對於黑曜睡過的那些女人來說,你是特彆的。”
章鈴笑,“那他真看得起我呀。好了,不說他了,彆被他影響了咱們夫妻倆的感情,他做這些事,不就是想破壞咱們夫妻感情嗎?”
“你老是無理取鬨,亂吃飛醋,跟我生氣的話,那還真的中了他的招兒,他就盼著我們倆吵架,最好鬨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