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疊疊,水潺潺,燦星千點,鉤彎曉月。
冬夜寒風習習,燭櫥暖爐融融。
翌日黃昏後,楊小凡進入了一座無名鎮子,找到了鎮上唯一的酒樓,邁步而入。
不斷地趕路,不但口渴難耐,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叫。
蕭家可能在什麼地方設伏,誰也不清楚,一切以小心為妙。
路上,楊小凡選擇的全是官道,晚上更是直接找地休息,儘量不趕夜路。
楊小凡還沒有坐下,店夥計就立馬迎了上來:“客官,想吃點什麼?”
店夥計很是熱情,肩頭搭著一塊白色的抹布,上麵沾了不少的油汙。
這是鎮子裡的唯一一家酒樓,楊小凡沒有選擇,隻能將就。
出門在外,能填飽肚子就可以,太講究隻能餓肚子。
“隨便來幾樣簡單的菜,吃完還得趕路。”說完便直接坐了下來。
店夥計忙碌去了,楊小凡掃視了一下周遭環境。
說是酒樓,也不過是一間屋子裡擺放著五張木桌。
在他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有一對男女坐在那裡,像是夫妻,歲數都已經不再年輕,男子抱怨著女子走路太慢,女子則是掩麵抽泣。
另一旁還有三人,一副農家漢子的打扮,在他們身旁還放著鋤地的農具。
後麵的一張桌子上,坐著一青年,身著乾淨衣袍,看著像是趕路之人,一雙鞋卻又乾淨異常。
整個酒樓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農家漢子聊著自家的收成,夫妻倆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片刻後,店夥計端上來了三樣炒菜,熱氣騰騰,同時還送來了一壺酒和一碗靈米煮出來的米飯。
“公子,慢用!”放下酒菜後,店夥計就立馬退了下去,沒有絲毫的停留。
拿起酒杯,慢慢斟上。
放下酒壺,端起剛剛斟滿的酒杯,看著即將溢出的酒液,楊小凡臉上浮現出一抹森寒的笑容。
就在他端起酒杯的時候,酒樓隨之安靜了下來。
那對夫婦停止了嘀咕,農家漢子不再言語,就連後麵的青年右手上的動作也是一滯。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楊小凡的感知,就連他們的表情,他也一清二楚。
酒杯就這樣端著,看著,就是沒有喝下的意思。
三名農家漢子顯得有些不耐煩,繼續聊了起來,隻是在各說各的,完全不在同一個話題上,明顯是不在狀態。
夫妻倆又開始了嘮叨,一會兒張家,一會兒李家。
身後的青年,把手摸向了一側,不知道想要乾什麼。
這時,楊小凡一口喝掉了杯中酒,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酒還不錯!”
“楊小凡,哈哈……你終於落到了我們的手中,哈哈……”那對夫妻立馬站了起來,從桌子下麵抽出了兩把刀,圍向了楊小凡這桌,死死盯著楊小凡。
長刀在燭光下,散發著森冷的光芒。
“你們一起吧,還愣著乾嘛?”楊小凡又自顧自斟了一杯酒,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三個農家漢子也站了起來,一臉的厲色。
三人守住了門口,以防楊小凡逃脫。
那名單獨的青年,從桌底抽出了一柄長劍,緩緩站了起來。
“你們是蕭家的人,還是遲艾卜派來的?”楊小凡一圈掃視下來,最後看向了那對中年男女。
無論是年齡還是實力來看,他們才是這些人的領頭。
“小子,想知道嗎?就是不告訴你,哈哈……”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