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
蕭馳野放下了手中的文書,直接站了起來。
“五可公子他……他被人廢了。”
侍衛頭也不敢抬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如雨下。
在聽到這一噩耗的時候,蕭馳野體內的殺意洶湧而出,將整個書房炸得一片狼藉,前來報信的侍衛更是化為了一片血雨。
侍衛成了他發泄怒火的犧牲品,即便如此,心中的怒火依然難以平息。
在有了蕭五可後,蕭馳野的命根受損,喪失生育能力。
也是因為沒有了再生育的可能,從小就寵著蕭五可,讓其養成了跋扈的性格。
蕭馳野無力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啊……”
蕭馳野一聲悲嚎,一把捏碎了椅子的把手。
即便是木刺紮入了手中,也不覺得絲毫的疼痛。
雙眼泛紅,肌肉扭曲,仿若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狼。
“我的可兒,是誰廢了我的可兒?”
蕭馳野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狀若瘋癲。
直到盞茶後,才緩緩從這種大悲中醒來。
蕭家大殿中,已經聚集了幾百人,躺在地上的有三人。
被廢掉的蕭五可與他的兩名侍衛,癱軟在那裡。
“這是誰,居然猖狂到廢了蕭五可?”
“聽抬他們回來的人說,是皇家學院的人。”
“……”
蕭家弟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由於是蕭五可受傷,其他人也還不好說什麼,都在等著蕭馳野,等他來處理這事。
蕭馳野一臉陰沉地走進了大殿,就在他踏入大殿的瞬間,整個大殿仿若冰窖。
路上,他還抱著僥幸,可能是侍衛聽錯了。
就在他進入大殿之時,他就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不但是丹田被廢了,就連經脈也被廢掉了。
以後的日子,蕭五可隻能與床為伴,到死的那天。
既然是仇人,楊小凡就沒有留情的理由。
聽到腳步聲,蕭五可費勁地扭過頭,見是自己的父親,眼淚“吧嗒吧嗒”的流。
“父親,你要為可兒報仇啊!”
蕭馳野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擦去了蕭五可眼角的淚水。
他自己眼中的淚水,在此時無聲地滑落。
“三伯,廢掉五可的人叫楊小凡。”一名蕭家弟子走出來說道。
他將剛剛在典當行中發生的事,如實稟報給了蕭馳野。
“錦江城的楊小凡?”
當他聽到楊小凡這個名字時,蕭馳野就是一愣。
“是的,這小子說這隻是利息。”
“我真後悔,當時就該將這小子捏死。”
蕭馳野此時很後悔,要是當時就拍死了這小子,就不會有今天之事了。
他恨,他恨他不夠果決。
看著自己兒子,一個被廢了丹田與經脈的兒子,他的心如刀絞。
“那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蕭馳野抹去了眼角的淚痕,眼中多了一絲狠厲。
他要殺了楊小凡,殺光上官家的人,要讓上官家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