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楊小凡環視眾人,目光最終落在楊學濤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諸位,”楊小凡的聲音不大,卻讓嘈雜的大殿瞬間安靜下來,“要揪出幕後黑手其實不難,隻要找到這枚銀針的主人……”
他緩緩攤開手掌,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嘶……”
楊學濤瞳孔驟然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扶手,指節發白。
楊定真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這枚銀針就是從老夫體內取出的!十年前就有人對我楊家下手,難怪這些年我們日漸式微!”
“混賬!”十八長老拍案而起,須發皆張,“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楊家?”
五長老陰陽怪氣地插嘴:“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是某些人自導自演……”
“就是!”十九長老立即附和,諂媚地看向楊學濤,“家主危在旦夕,當務之急是推舉新家主,而不是聽信這些無稽之談!”
大殿頓時炸開了鍋,支持兩派的族人吵得麵紅耳赤。
楊小凡卻始終神色淡然,目光如炬地盯著楊學濤。
“二爺,”他突然開口,聲音如寒冰刺骨,“這銀針乃天隕金所鑄,產自永崟山。巧的是,十一年前您恰好去過那裡……”
楊學濤臉色微變,隨即冷笑:“小子,我去過的地方多了,你有證據嗎?”
“證據會有的。”楊小凡意味深長地說,“隻是提醒二爺一下,舉頭三尺有神明,莫要禍及子孫。”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支持楊學濤的長老頭上,不少人眼神開始閃爍。
“夠了!”楊學濤猛地起身,麵目猙獰,“楊定勝,今日不交族長大印,休怪我不客氣!”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股磅礴氣勢突然從大殿深處席卷而來。
眾人臉色大變,這股幻地境的威壓讓他們呼吸困難。
“誰敢動我楊家族印?”
熟悉的聲音讓楊學濤如遭雷擊,踉蹌後退兩步。
隻見楊雄昌龍行虎步而來,每走一步,威壓就更盛一分。
“家……家主?”眾人目瞪口呆
楊雄昌目光如電,直視楊學濤:“二弟,為兄痊愈,你似乎不太高興?”
楊學濤額頭滲出冷汗,強笑道:“大哥說笑了,小弟欣喜還來不及……”
“是嗎?”
楊雄昌冷笑,卻未再追問。
他轉向楊小凡時,眼神瞬間柔和:“多虧了我這孫兒……”
楊學濤死死咬著後槽牙,眼中閃過怨毒之色。
楊熊見狀,硬著頭皮站出來:“家主,楊小凡擅闖大殿……”
“功過相抵!”楊雄昌不容置疑地揮手,“誰有異議?”
大殿鴉雀無聲。
楊定勝趁機發難:“楊熊,你貪汙十五萬靈石,該當何罪?”
一本賬冊“啪”地摔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埃。
楊熊麵如死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楊小凡冷眼旁觀,心中暗忖:好戲才剛剛開始……
誰也沒想到,楊定勝竟還藏了這麼一手。
楊熊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他負責家族後勤不過半年光景,賬目上赫然寫著十五萬上品靈石的虧空。
這個數目,足以讓任何人心驚肉跳。
“楊熊,念在同族情分上,按家規杖責三十,廢去修為,逐出楊家。”
執法長老的聲音冷得像冰。
“不……不能這樣!”
楊熊渾身發抖,聲音嘶啞得不像人聲。
他太清楚了,沒了修為,出了楊家大門,他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按理說,隻要退還贓款,罪不至死。
可楊定勝顯然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來人,拖出去行刑!”
兩名執法弟子大步上前,架起楊熊就要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