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林天器腳踏飛劍,離地不過二十米左右,猶如一架重型戰鬥機低空飛行。
強大的氣流瞬間攪亂原本平靜的天空。狂風呼嘯而起,地麵上的人群被吹得劇烈搖擺,運貨的馬匹,騾子驚恐的嘶鳴,掙脫主人的束縛,拔腿就跑。
飛劍劃破虛空刺耳的劍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隨著飛劍的遠去,那震撼的劍鳴聲逐漸減弱,但它留下的壓迫感和力量感卻久久縈繞在人們的心頭!
神仙!
神仙降臨寧縣了!
不知是哪一個最先跪下磕頭,有了第一個,剩下的人群仿佛多米諾骨牌似的,嘩啦啦的全部跪倒在地。
寧縣,縣衙
轟!!!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縣衙威武的大門,以及那塊代表著寧縣最高權威的牌匾化為塵埃!
“什麼人!”
縣衙之內的值班的衙役原本喝的醉眼朦朧,聽見一聲巨響,本能的抄起木棍,但當他們看到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大門,還有那個站在半空之中的人影,瞬間回過神來。
乖乖!
這是神仙啊!
他們隻是混口飯吃的衙役,一個月就那幾個大子兒,拚什麼命啊!
一個個衙役扔下手中的木棍,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
“犯人關押在什麼地方?”
“回神仙老爺的話,犯人都關押在南衙,我們這就帶您去!”
“你過來帶路,你們幾個去把縣衙各個出口給我堵上,跑一個,你們誰都彆想活!縣令還有那個管事都給本座抓過來!”
“神仙老爺息怒!...我們這就去!”
衙役連滾帶爬的起來就往後麵的宅院跑,整個縣衙分為兩部分,前麵辦公審案,後麵就是縣令一家生活的私院。
彆看前麵的衙門破破舊舊,過了一扇大門就是另外一番天地,在這西南邊陲之地,整個院落猶如江南水鄉一般,縣令早被驚動,正在翻箱倒櫃的將搜刮的民脂民膏往箱子裡裝。
曾幾何時,他也是讀聖賢書,立誌要做一番成就,科舉高中進士是他最意氣風發之時。
朝中無人,家中無銀,沒有背景,即便是高中進士也無肥差,更彆提留為京官,等了三年直到他拋棄家中糟糠之妻,娶了朝中一位大人的醜女兒才等來一個寧縣知縣的位子。
寧縣雖地處邊陲,但因貿易活動十分活躍,也算肥差一件。也不枉他忍受趴在那頭兩百斤的飛豬身上的心酸。
科舉之後的遭遇,早已經改變了他的初心,空有為國為民的抱負有個屁用!
背景,銀子才是在官場生存的王道!
看著裝的滿滿登登三個大箱子的財物,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知縣大人急的直冒汗!
太多了,他根本就帶不走,但讓他舍了這些財物,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他心裡還存著僥幸心理,他是朝廷命官,知縣也是朝廷正七品!
殺了他,朝廷不會善罷甘休的,如果將這些財務分出去大半,說不定命丟不了,這官也丟不了!
為了這官他舍棄的太多了,他割舍不了。
而且這人哪還有和錢過不去的?
大不了以後他搜刮的錢財都分給對方一些,合作共贏嘛。
衙役對後宅並不熟悉,這裡也不是他們平時能進來的,隻要分開搜,兩個衙役去抓人,其他人去守住後門和側門。
兩名衙役來到正堂,一腳踹開房門,隻見知縣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這份氣定神閒把他們也唬的夠嗆。
但一想到外麵那個凶神,膽氣又足了許多。
“死到臨頭還裝你麻辣隔壁啊!乾他!”
“放肆!你們想造反嗎?”
“死到臨頭還嚇唬老子!”
一個衙役舉起手裡的木棍就砸了過去,這一棍帶著他幾年的憋屈!
有了第一棍,就有第二棍!
有了一個人動手,就有第二個人動手!
縣令養尊處優二十餘年,哪裡遭得住,沒一會就被打的暈死了過去,如同死狗似的被拖了出去。
那管事更加不堪,這些衙役對縣令尚且有三分忌憚,但對這管事可不會手下留情。
這狗東西仗著是縣令夫人帶來的娘家人,平時吆五喝六的,對他們這些衙役更是當奴才使喚。
如今得罪了神仙老爺,還想有好?
手腳都被敲斷了,疼的如同一條肉蟲一般在地上翻滾,嘴裡不知被哪個塞了東西,就算是想喊都喊不出來。
那胖的猶如一頭肥豬的縣令夫人更是不堪,嚇的又拉又尿,差點沒把幾個差役惡心吐了。
另外一邊,林天器沒費什麼力氣就進了收押犯人的南衙。
越是生活在底層的小人物,越是能察言觀色。
獄卒見這少年看上去不大,但衣著華貴,尤其是他身上有一種讓他們說不清楚的氣質,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狹小陰暗的牢房,在一間擠滿了十幾個犯人的小牢房之內,林二貴雙眼無神的蜷縮在角落裡,原本胖胖的身體已經消瘦了許多。
“爹,我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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