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輝深知花月不會無故消失。
她追蹤的氣息也許關乎眾人安危。
可在這神秘古堡中,到處充滿未知危險,花月獨自行動實在冒險。
但不管怎樣,他都要找到她,不能讓隊友陷入險境。
陳萬輝看著花月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
花月為何不告而彆?
她追蹤的氣息到底是什麼?
這一切就像一團迷霧,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劍,劍柄傳來的冰涼觸感,順著掌心蔓延開來,讓他逐漸冷靜。
“必須找到她!”陳萬輝眼神堅定,順著花月可能留下的蛛絲馬跡開始追蹤。
周圍的環境陰森恐怖,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
他用眼睛掃視著四周,看到斷裂的兵器散落在各處,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的激烈戰鬥。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腐敗氣息,那氣息鑽進鼻腔,讓他忍不住微微皺眉。
這處黑暗勢力的據點,白天就陰森可怖,夜幕籠罩下更顯詭異,周圍的樹林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那聲音傳入耳朵,仿佛在嘲笑他的魯莽,一股壓抑的氣息彌漫開來,他甚至能感覺到這股氣息沉甸甸地壓在身上,有些窒息。
陳萬輝的腳步輕盈而迅速,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他的眼睛像鷹眼般敏銳,一塊被踩踏過的落葉,一截斷裂的樹枝,甚至是一些細微的腳印,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嗒!”一聲輕響突然傳入耳朵,陳萬輝心中一凜。
他感覺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幾乎同時,一根鋒利的尖刺從地麵激射而出,直刺他的麵門。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側身一閃,尖刺擦著臉頰飛過,帶起一陣勁風,他清晰地聽到尖刺劃破空氣的呼嘯聲,臉頰上也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他知道如果剛才反應慢了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該死!”陳萬輝低聲咒罵了一句。
他這才發現周圍的地麵上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陷阱。
這些陷阱隱藏得極其巧妙,若非他剛才觸發了一個,根本難以察覺。
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是否過於冒進了?
為了追蹤花月,他孤身深入這危機四伏的黑暗勢力據點,甚至連基本的偵查都忽略了。
陳萬輝蹲下身,眼睛緊緊盯著剛才觸發的陷阱。
他伸手輕輕觸碰陷阱周圍的泥土,指尖傳來一種異樣的觸感,泥土的濕度略微高於周圍,而且質地更加鬆軟。
他仔細觀察,發現這些陷阱的觸發點都位於類似的地方。
“原來如此……”陳萬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和豐富的經驗,他很快便識破了陷阱的規律。
他調整步伐,輕盈地繞過那些潛在的危險,繼續朝著花月消失的方向前進。
隨著追蹤的深入,空氣中彌漫的腐敗氣息逐漸減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股幽香時隱時現,若有若無,像絲線般鑽進他的鼻子,讓他精神一振。
緊張的氣氛逐漸消散,一股興奮感湧上心頭。
陳萬輝加快了腳步,身影在茂密的樹林中穿梭,他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和衣服與樹枝摩擦的聲音,宛如一隻靈巧的獵豹。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花月的身影就在前方不遠處,似乎聽到了她輕柔的呼吸聲,鼻子也仿佛能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幽香。
與此同時,在陳家的大宅內,梁婉和許瑤正焦急地等待著陳萬輝的歸來。
昏黃的燭光下,梁婉手中拿著一方素白的絲帕,正一針一線地繡著一個平安符。
她繡得十分認真,每一針下去都能聽到絲線穿過絲帕的輕微“嘶嘶”聲,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和陳萬輝的過往,比如他們曾經一起在月下賞花,陳萬輝為她摘花時不小心摔倒的有趣場景,每一針都飽含著對陳萬輝的深情。
許瑤則在一旁來回踱步,她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時不時地走到窗邊,向外張望。
她精靈古怪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仿佛一刻也無法安靜下來。
她還偷偷翻找家裡關於黑暗勢力據點的書籍,希望能找到幫助陳萬輝的線索,她的眼睛快速地在書頁上掃視著。
“婉姐姐,你說萬輝哥哥會不會遇到危險啊?”許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梁婉抬起頭,溫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萬輝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心中的擔憂卻絲毫不比許瑤少。
她手中的針線越發緊密,仿佛要將所有的思念和祝福都融入到這枚小小的平安符中。
空氣中彌漫著溫情與擔憂交織的氣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等待的煎熬讓兩人的心都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