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輝感知到熟悉氣息,正是梁婉與許瑤順利購得靈材。
二人歸來詳細講述與錢老板周旋經過,陳萬輝放心點頭,繼續閉關穩固靈師境界。
可他未察覺,一場因突破境界引發的隱藏危機正悄然逼近。
梁婉和許瑤回來後,將事情經過告知陳萬輝。
陳萬輝點頭後繼續閉關。
然而,他不知一股隱藏的危險正在靠近,這危險與他突破靈師境界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梁婉和許瑤帶著靈材匆匆歸來,陳萬輝見此,便安心地開始閉關鞏固剛突破到靈師境界的修為。
閉關室內,陳萬輝正沉浸在靈力的運轉之中,突然,一陣陰寒之氣襲來。
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前出現了各種恐怖的幻象。
隻見四周黑暗如墨汁般蔓延開來,似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那些眼睛像是幽冷的鬼火,閃爍著森然的光,讓他不寒而栗。
耳邊回蕩著尖銳的呼嘯聲,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像是無數根冰冷的針直刺入耳膜,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耳朵裡也嗡嗡作響。
冰冷的觸感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就像無數條冰冷的小蛇在身體裡遊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牙齒也不自覺地輕叩起來,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陳萬輝知道,心魔來襲,以他現在的狀態很難獨自抵禦。
他腦海中閃過雲長老,那是擅長心魔方麵的大師。
他強忍著心魔的折磨,趕到雲長老的住所。
在前往雲長老住所的路上,他能聽到自己沉重的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腳下的土地似乎也變得崎嶇不平,不時有小石子硌到他的腳,傳來刺痛的感覺。
雲長老聽了他的來意,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但你得去迷霧穀采集一株幽影草回來。”陳萬輝心中一沉,迷霧穀危險重重,到處都是致命的陷阱和強大的魔獸。
他心中矛盾極了,一邊是隨時可能將他吞噬的心魔,一邊是艱難危險的任務。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嵌入掌心,傳來一陣刺痛,這種刺痛感讓他更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長老,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陳萬輝咬著牙問道,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腮幫子都有些發酸。
雲長老卻隻是搖了搖頭。
陳萬輝站在那裡,眼神不斷變幻,心魔趁此又一次發起攻擊。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裹住,身體漸漸虛弱,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汗珠從額頭滑過臉頰,癢癢的,但他此時無暇顧及,隻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
他看著雲長老,緩緩開口:“好,我去。”說罷,轉身踏入那未知的危險之中。
無邊的黑暗如潮水般湧來,不斷衝擊著陳萬輝的心智。
黑暗像是有實質一般,壓迫著他的身體,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痛苦如附骨之疽,啃噬著他的意誌。
幻象叢生,無數猙獰的麵孔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那些麵孔的輪廓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線條生硬且扭曲,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惡意。
低語聲、嘲笑聲,如同尖銳的鋼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痛著他的神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人用重錘敲擊,嗡嗡直響。
陳萬輝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逐漸虛弱,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
他痛苦地跪倒在地,雙手緊緊抱住頭顱,試圖阻擋那些無孔不入的負麵情緒。
他的手指深深地陷入頭發裡,頭皮傳來輕微的疼痛。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
一幕幕過去的畫麵,如同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幼年時,因為血脈不純而受儘冷眼,他不是默默忍受,而是暗中努力修煉,用比彆人多幾倍的汗水去彌補自身的不足。
他在夜裡偷偷去看家族的修煉典籍時,能聞到那陳舊紙張散發出來的獨特氣味,手指輕輕觸摸著書頁,感受著紙張的粗糙質感。
被發現後也不退縮,反而據理力爭,他能聽到自己那時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的聲音,看到周圍人不屑和嘲諷的眼神。
少年時,為了獲得修煉資源,他不僅拚命完成任務,還善於利用自己的智慧,巧妙地在各種危險任務中發現隱藏的捷徑。
他能感覺到自己在執行任務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那是一種既緊張又興奮的感覺。
成年後,又不得不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步步為營,如履薄冰。
他能從那些人的細微表情和言語中判斷對方的意圖,在危險來臨之前就做好布局。
他想起那些背叛,那些欺騙,那些原本唾手可得,卻又失之交臂的機遇。
仿佛命運總是在捉弄他,讓他永遠無法真正地掌控自己的人生。
一種深深的絕望感油然而生,如同沉入無底深淵,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