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敵軍的兵力可能主要集中在絕龍淵西側,而東側雖然無天險,但地下暗河能直通魔宗糧倉,而且敵軍可能對這裡的防禦有所疏忽。
自己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利用暗河進行突襲,成功的幾率很大。
突然用指節敲了敲絕龍淵東側的石碑:"若是將截擊點改在此處..."
"陳公子是質疑老夫的布局?"諸葛軍師鶴翎扇上的銀絲突然繃直,十二盞銅燈同時暗了三寸,燈光的突然暗淡讓人心裡一緊。
陳萬輝卻自顧自從袖中取出昨夜繪製的羊皮卷,當眾展開標注著靈脈走勢的輿圖:"絕龍淵東側雖無天險,但地下暗河能直通魔宗糧倉。"
李小姐突然從屏風後轉出,月華錦裙擺掃過陳萬輝身側,裙擺輕柔的觸感從身邊劃過。"父親常說用兵當如庖丁解牛,陳公子這手暗度陳倉當真妙極。"她將鎏金暖爐放在陳萬輝案頭,暖爐散發著溫暖的氣息,梁婉的冰蠶絲驟然縮緊,在陳萬輝腕間勒出淺紅印記,勒痕處微微刺痛。
許瑤突然將糖葫蘆遞到李小姐唇邊:"姐姐嘗嘗?
裹了斷腸草蜜的糖霜可甜了。"李小姐後退半步撞翻沙盤上的戰車模型,諸葛軍師趁機拂袖冷哼:"紙上談兵誰不會?
陳公子若真能三日奪下魔宗糧倉..."
"何需三日?"陳萬輝突然將九竅玲瓏佩按在輿圖上,靈泉浸潤的墨跡竟浮出星鬥軌跡,星鬥軌跡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明日亥時月掩鬼宿,魔宗守衛換崗會有半刻鐘空檔。"他指尖劃過暗河上方的山體裂縫,"三百人分三隊佯攻,二十精銳隨我走地脈隧道。"
議事廳突然陷入死寂,梁婉的冰蠶絲悄悄鬆開陳萬輝手腕,在他掌心畫了個安心的符號,那符號仿佛帶著一種力量,讓陳萬輝更加堅定。
許瑤蹦跳著取下諸葛軍師腰間令牌:"軍師大人這把玄鐵算盤借我們用用唄?
算糧草損耗可比您打算盤快多啦。"
當陳萬輝帶著裝滿腐靈花的儲物戒走出議事廳時,簷角銅鈴正被夜風吹得叮當作響,清脆的鈴聲在夜空中回蕩。
許瑤蹲在石階上戳弄昏迷的探子:"第三個了,諸葛老兒還真舍得下本錢。"梁婉將淬毒的暗器收進冰蠶絲錦囊:"西南角的槐樹後還有兩人。"
陳萬輝突然轉身將梁婉攬入懷中,借著替她扶正發簪的動作低語:"子時三刻帶許瑤去藥廬。"許瑤趁機跳起來扯他耳朵:"又跟婉姐姐說悄悄話!"九竅玲瓏佩突然滲出靈泉,在三人腳下凝成隔絕窺探的霧陣,霧陣中彌漫著潮濕的氣息。
次日黎明,當陳萬輝的黑色勁裝浸透腐靈花汁液時,腐靈花汁液散發著刺鼻的氣味,司馬將軍的重甲正在地脈隧道口反射著幽光。"二十人就想闖魔宗糧倉?"他靴跟碾碎腳邊碎石,碎石破碎的聲響清脆,"彆死得太快,本將還想親手折斷你那把裝模作樣的扇子。"
陳萬輝恍若未聞,將腐靈花汁抹在最後一名死士的衣領。
九竅玲瓏佩突然發出蜂鳴,尖銳的蜂鳴聲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他抬手接住梁婉用冰蠶絲送來的玄霜砂彈丸:"該換崗了。"
地脈隧道裡的熒光苔蘚突然大片枯萎,黑暗逐漸蔓延,周圍的空氣變得壓抑而沉悶。
陳萬輝心中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堅定,他看了看身邊的死士,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滿了信任和決然。
他帶著二十死士化作腐靈花味的黑影,小心翼翼地進入地脈隧道。
當魔宗守衛捂著口鼻後退時,許瑤撒出的糖霜正在通風口炸成七彩毒霧,毒霧色彩斑斕,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梁婉的冰蠶絲纏住糧倉閘門機關時,陳萬輝已經用靈泉凝出魔宗長老的令牌紋樣。
日暮時分,當諸葛軍師在沙盤前折斷第七根鶴翎時,傳訊靈玉突然迸發青光。
影像裡陳萬輝正坐在魔宗糧倉頂上啃靈果,身後是堆積如山的玄鐵礦石。"托軍師的福,這些礦石淬煉後正好修補城門防禦陣。"
慶功宴的蟠龍燭燃至子夜,陳萬輝倚在觀星台欄杆上把玩兵符,欄杆的觸感冰涼。
梁婉的冰蠶絲正在為他縫合袖口裂痕,冰蠶絲在袖口穿梭,發出細微的聲響。
許瑤突然指著東南角驚叫:"快看!
司馬大塊頭和諸葛老兒在咬耳朵!"
陳萬輝的瞳孔微微收縮,九竅玲瓏佩映出兩人袖中閃過的青玉兵符殘影。
他仰頭飲儘杯中殘酒,酒液的辛辣味再次刺激著喉嚨,任由許瑤搶走空杯去砸池中錦鯉。
夜風卷著梁婉的歎息掠過耳畔,歎息聲帶著一絲憂慮。"三日前淨化腐氣時,我在司馬將軍重甲內側發現了這個。"
半片沾染狼毒花粉的青銅鱗甲在她掌心泛著幽光,陳萬輝突然想起昨夜靈泉示警凝成的冰晶小劍。
當他轉身欲尋李小姐問清流雲紋裙裾的來曆時,卻發現那位穿月華錦的姑娘正在回廊儘頭,將某物塞進傳訊法陣的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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