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輝雙目赤紅如燃燒的火焰,青筋像扭曲的蚯蚓般暴起,他死死地盯著禁地核心處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體內的神血之力如同脫韁的野馬般橫衝直撞,那股力量在他的經脈中奔騰,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好似悶雷在身體裡滾動,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源頭,正是眼前這座詭異的禁地。
禁地周圍彌漫著一層幽綠色的霧氣,霧氣中不時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窺視。
“難怪每次動用神血,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疲憊……”陳萬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般,帶著一絲乾澀的痛感。
他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以來所倚仗的神血,並非取之不儘用之不竭,而是有著其根源所在。
原來,在他突破瓶頸之時,為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竟將神血本源與禁地禁製融合在一起,這才導致神血與禁地有著如此緊密的聯係。
而這根源,竟然是被自己親手封印的!
就在陳萬輝心神震動之際,一股冰冷的殺意驟然從背後襲來,那殺意如同一陣刺骨的寒風,吹得他後頸的毛發直立。
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後頸便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利刃刺入骨髓。
“現在,該收割了。”許瑤的聲音如同淬了冰的毒箭,狠狠地刺入陳萬輝的耳中,帶著一股陰寒的氣息。
她那雙原本清澈靈動的眸子,此刻卻充滿了陰狠與瘋狂,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陳萬輝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入自己的體內,瘋狂地吞噬著他的靈力與神血,那力量如同洶湧的潮水,衝擊著他的身體防線。
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徹底禁錮,動彈不得,身體周圍仿佛有一層無形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
“許瑤,你……”陳萬輝艱難地轉過頭,想要看清許瑤的真麵目,卻隻看到了一張扭曲而猙獰的臉龐,那張臉在幽暗中顯得格外恐怖,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從一旁爆發開來,那光芒如同初升的太陽,耀眼奪目,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梁婉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瞬間激活了體內隱藏的禁製。
鮮血在空中飛濺,散發出淡淡的腥味。
“彆忘了,我體內的禁製也是你的神血所化!”梁婉的聲音清冷而決絕,帶著一絲赴死的意味,聲音在寂靜的禁地裡回蕩。
她體內的金色禁製如同活過來一般,瘋狂地湧動著,與陳萬輝體內的神血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禁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發出嗡嗡的聲響。
刹那間,一道金色的光柱從梁婉的體內爆發而出,狠狠地轟擊在許瑤的手臂之上。
那光柱如同一條金色的巨龍,帶著強大的力量呼嘯而去。
“啊!”許瑤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她的手臂瞬間被震得粉碎,鮮血四濺,鮮血飛濺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梁婉,
“賤人!你竟然敢……”許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梁婉打斷。
“我早就知道你不對勁了!”梁婉冷冷地看著許瑤,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你體內的風長老殘魂,早就蠢蠢欲動了吧?!”
許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死死地盯著梁婉,仿佛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你……你怎麼會知道?”許瑤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梁婉淡淡地說道,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暫時解除之時,異變再次發生。
“嗬嗬……真是感人至深的主仆情誼啊……”張夫人突然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她的聲音如同毒蛇般,讓人不寒而栗。
此時,禁地內的溫度驟降,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眾人的呼吸聲也變得急促起來。
“陳郎君,你當年封印的,可不僅僅是神血啊……”張夫人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她緩緩地伸出手,指向禁地核心處的那張臉龐,“還有禁地所有傀儡術的終極奧秘!”
話音未落,無數道細如發絲的銀色絲線突然從張夫人的手中飛出,如同閃電般刺入禁地核心。
絲線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
“不!”陳萬輝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他想要阻止張夫人,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就在這危急時刻,李貴妃突然動了。
她嬌媚的臉上露出一絲決絕之色,手中瞬間出現一團詭異的紫色霧氣,那霧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讓人聞之欲嘔。
“血霧傀儡,給我上!”李貴妃嬌喝一聲,將手中的毒霧狠狠地甩向那些銀色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