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數十道黑影已如鬼魅般撲至!
昏暗的石室內,原本微弱的光線被這突如其來的黑影瞬間吞噬,隻留下一道道模糊的輪廓在眼前晃動。
濃烈的殺氣混合著血腥味,瞬間充斥了整個石室。
那股刺鼻的味道如同實質一般,鑽進眾人的鼻腔,讓人不禁心生厭惡與警覺。
這些黑衣人個個出手狠辣,招招致命,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保護好自己!”陳萬輝暴喝一聲,神血之力催動到極致,體表那層無形屏障驟然凝實,金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將最先撲來的幾柄利刃震得寸寸斷裂。
利刃破碎的聲音清脆刺耳,如同玻璃碎裂一般,在石室內回蕩。
他身形不動如山,目光銳利如鷹,冷靜地觀察著敵人的攻勢與布局。
此時,石室內的空氣仿佛都因為緊張的戰鬥氛圍而變得粘稠起來,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那股壓抑。
柳兒嬌叱一聲,長鞭“唰”地抽出,化作一道靈動的銀蛇,卷向一名黑衣人的手腕。
長鞭在空中劃過,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那聲音如同蛇的嘶鳴。
她雖隻是靈者高階,但戰鬥經驗頗為豐富,加上對陳萬輝的安危極為關切,此刻竟是悍不畏死,招式間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絕。
“柳兒姐,小心左邊!”靈婉清冷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在嘈雜的戰鬥聲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清脆的鈴聲。
她指尖輕點,數道淡藍色的靈力絲線憑空浮現,精準地纏向另一名試圖偷襲柳兒的黑衣人腳踝。
靈力絲線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石室內如同點點星辰。
那黑衣人身形一滯,柳兒的長鞭已然趁勢卷到,將其狠狠抽飛出去。
被抽飛的黑衣人撞在石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仿佛重物砸在牆上。
靈婉的法器指針此刻不再劇烈顫動,反而散發出一圈圈柔和的光暈,將周圍數丈內的敵人動向清晰地映照在她腦海中。
那光暈如同溫暖的燭火,在黑暗中給予她一絲安全感。
她不僅要出手攻擊,還要時刻關注著整個戰場的細微變化,為同伴提供預警。
她的修為雖是靈尊初階,但在這種混戰中,其探測和輔助能力發揮了遠超修為本身的作用。
冰月站在陳萬輝身側稍後的位置,她臉色有些蒼白,先前據點被發現的震驚尚未完全平複,此刻又陷入激戰。
她能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因為戰鬥的衝擊而微微顫抖,每一次顫抖都仿佛觸動著她緊張的神經。
但當看到柳兒和靈婉奮不顧身,以及陳萬輝那沉穩如山的身影時,她咬了咬銀牙,手中長劍一振,也迎上了一名敵人。
長劍出鞘的聲音清脆響亮,如同金屬的撞擊。
她的劍法帶著宗門正統的路數,一招一式都有板有眼,雖不如柳兒那般靈動,不如靈婉那般詭異,卻也穩穩地牽製住了對手。
羽兒修為與靈婉相仿,此刻也是嬌喝連連,手中一對短刃翻飛,如穿花蝴蝶般在敵人縫隙中遊走,她的身法靈動飄逸,往往能在敵人攻擊臨身前險之又險地避開,並伺機反擊。
短刃在空氣中劃過,發出輕微的破空聲,如同飛鳥掠過。
然而,敵人數量實在太多,且悍不畏死,一波攻擊被擋下,立刻有更多人從陰影中補充上來,仿佛無窮無儘。
石室內的空間本就有限,眾女漸漸被壓縮在一個狹小的範圍內,險象環生。
陳萬輝眉頭微皺,他知道不能這樣耗下去。
這些黑衣人雖然單體實力不算頂尖,但配合默契,顯然是想用人海戰術將他們活活拖垮。
“他們的目標是我,或者說,是他們口中的《太虛神鑒》殘卷。”陳萬輝心思急轉,“必須儘快打破僵局,找到他們計劃的關鍵。”
他環視戰場,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寸角落。
戰鬥的喧囂,兵刃的碰撞,靈力的爆鳴,都無法乾擾他的心神。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石室一側。
那裡,遠離戰場中心,擺放著一張不起眼的石桌,桌上散亂地堆放著一些獸皮卷和幾塊玉簡,似乎是某種文書和地圖。
“就是那裡!”
陳萬輝低喝一聲:“柳兒,靈婉,收縮防禦,向我靠攏!冰月,羽兒,掩護兩翼!”
話音未落,他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不退反進,竟是朝著黑衣人最密集的方向直衝而去!
他並非要與這些人纏鬥,而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衝破他們的封鎖,抵達那張石桌。
“攔住他!”最初那名蒙麵黑影頭目嘶聲怒吼,
數名黑衣人立刻放棄了對柳兒等人的圍攻,轉而撲向陳萬輝。
陳萬輝冷哼一聲,神血之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開來。
一股遠超靈帝初階應有的恐怖威壓驟然降臨,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股威壓如同實質的氣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他雙掌齊出,金紅色的掌影層層疊疊,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狠狠拍在最前方的幾名黑衣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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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骨骼碎裂聲與慘叫聲同時響起,那幾名黑衣人如遭重錘轟擊,口噴鮮血倒飛而出,將後麵的同伴也撞倒一片。
一條通往石桌的道路,被他硬生生用蠻力打開!
幾乎在撞飛敵人的同時,陳萬輝已如魅影般掠過那段距離,一把抓起石桌上的幾卷獸皮和玉簡。
他神念急速掃過,獸皮卷上繪製的似乎是宗門內部的防禦分布圖,以及一些隱秘通道的標記。
而那幾枚玉簡中,更是詳細記錄了這些人如何煽動內亂,如何分化宗門長老,以及最終如何奪取宗派核心權力,甚至……甚至還提及要開啟某個塵封已久的宗門禁地,似乎與一種名為“噬魂大陣”的邪惡陣法有關!
他們的真正目的,果然是整個宗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