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紅著眼圈重重點頭,舉起三根手指起誓:“我林琅發誓,此案與我沒有半分乾係,若是我說了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誓起的這麼重,倒是讓眾人有些意外。
能起這麼重的誓,足見林琅是坦蕩的。
陸承晏重重點頭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林琅絕不是那等惡毒之人。
“張大人,你可聽見了。”陸承晏底氣十足:“我夫人與命案無關,一切罪責本侯願一力承當。”
他是侯府的天,他得護住侯府。
張大人看陸承晏如此堅定,也不敢把他得罪的狠了。
畢竟,陸承晏身後還有皇後撐腰呢。
張大人對著陸承晏拱了拱手,賠著笑道:“既然小侯爺如此說,那本官也不好強人所難,隻是有一點這案子還在調查當中,在此期間少夫人不得隨意出府。”
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林琅眉頭皺起,這跟軟禁有什麼區彆?
三天後,她還怎麼回門?。
“夫君,不,不要……”林琅對著陸承晏搖頭,一臉的委屈。
陸承晏想了想,對著張大人說道:“本侯新婚,這麼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說著,他往張大人的手中,塞了一疊銀票。
袖子寬大,無人看見他做了什麼。
張大人摸著那遝厚厚的銀票,心花怒放,麵上卻故作為難:“小侯爺還是彆讓本官為難了,念你們二人新婚的份上,那就放寬一些,不得出城。”
危機解除,陸承晏笑著點頭:“人命關天,這麼做是應該的,隻要刑部有任何舉動,我侯府願意配合。”
說到此處他停頓了一下,又問:“不知死者是誰?”
“是一個獵戶,姓高。”張大人不怎麼在意的道:“隻是這人為何是縣主的養父,本官不甚清楚。”
陸承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重複問道:“你說死者是誰?”
“那人叫高大壯,是個獵戶。”張大人回道。
陸承晏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林琅。
剛剛他隻想著如何保全侯府,保全林琅,卻忘了張大人來時就說過死者的身份了。
他是林姝的養父,自然也是林琅的親爹。
林琅驚慌之下竟忘了反應,直到陸承晏看向她,她才反應過來。
她顫抖著身子,眼淚嘩嘩掉淚,心痛的問:“怎麼會,怎會如此……”
話沒說完,人已經哭的不成樣子。
看她哭的這麼傷心,陸夫人則是不解的皺起了眉。
林琅自小養在國公府,她早與親生父母斷了聯係。
卻在聽到高獵戶死後哭的這麼傷心。
裝的是不是有點過了。
就在陸夫人心裡犯嘀咕的時候,小桃的尖叫聲響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少夫人太傷心暈過去了。”
看到林琅暈了過去,陸夫人眼裡劃過一絲嫌棄。
後宅爭鬥的那點手段,居然用到她的麵前,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這到底關係自家顏麵,陸夫人少不得也跟著做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少夫人攙回房裡去。”
一場鬨劇,這才算落了幕。
待到把張大人打發走,宴席才正試開始。
賓客早已經饑腸轆轆,在席間推杯換盞,埋頭乾飯。
言笑間,皆是一副嗬嗬,我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