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如父,七皇叔管教她,天經地義。
更何況他還以先皇的名義懲處她。
啪,一記耳光狠狠扇在長寧臉上。
頓時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起來,三巴掌並不多,可對於長寧而言,羞辱意味十足。
她金枝玉葉,被當眾掌摑,丟人現眼。
長寧不甘心的大哭起來,慘叫連連。
三巴掌打完,景桓目光依然冷銳:“以後管好你這張嘴,收斂你的性子,若是再狂妄,本王可就不是掌摑這麼簡單了。”
“是,七哥。”長寧像隻被鬥敗的公雞一樣,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她梳好的發髻垂落在臉頰上,眼裡滿是淚水。
白皙的小臉兒通紅一片,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甚至麵對七皇叔,還不能發脾氣。
這等羞辱,比殺了她還難受。
直到七皇叔走遠,長寧才瘋癲著尖叫著出聲。
她拔出侍衛腰間的長劍,不管不顧的亂砍亂刺。
有躲閃不及的侍從和婢女被刺傷,現場一片混亂。
蘇燕回上前奪下她手裡的刀,擲於一邊,怒道:“七皇叔還沒有走遠,公主還想要被懲罰嗎?”
“蘇燕回。”長寧公主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本宮的人親眼看到你和林姝那個賤人,進了太白樓在一同個包廂,為何我來了以後,她就不見了?”
蘇燕回神色未變,聲音淺淡:“公主看錯了。”
“我看錯了?”長寧氣極反笑:“你是不是故意算計本宮?”
“公主,慎言,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能再亂說了。”蘇燕回輕蔑的眼神,刺激的長寧幾欲發狂。
無奈之下,蘇燕回隻得打暈了她。
而後就一臉嫌棄的將她推到婢女的懷裡,聲音冷硬的道:“把公主送回公主府去。”
婢女又是感激又是恐慌的看著蘇燕回,若不是他打暈了長寧,隻怕今天她還要發瘋的。
幾人將她攙扶下樓,塞進了馬車裡。
太白樓裡的府兵散去,蘇燕回走了出去,毫不意外的景桓在外麵等他。
白術攔住了蘇燕回的去路:“王爺在前方等郡王。”
景桓立於湖邊的一處僻靜地方,他負手立在九曲橋邊。
玄衣廣袖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寬肩窄腰的輪廓,在粼粼湖光中勾勒得剛硬分明,竟比水波更添幾分冷冽。
蘇燕回眼裡掠過一絲豔羨,景桓含著金湯匙出生。
他生來就是富貴命。
上天似乎把世間最好的東西,全都給了他。
就連他的歲歲,現在滿心滿眼也全是他。
可憑什麼自己都這般努力了,卻連他的衣角都比不上。
蘇燕回掩下眼裡的不甘,對著景桓拱手一禮:“七皇叔。”
突然,他的膝窩一痛,跪在了地上。
回眸隻見白術正目光冷銳的看著他,他的手上還把玩著一枚石子。
再看景桓,神色冰冷的看著他,顯然是授了他的意。
蘇燕回不甘的跪在地上,麵上擠出笑容:“七皇叔,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