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力使得他的經脈橫衝直撞,他伸手攥住林姝手腕,滾燙的掌心烙得她發顫。
“很疼嗎?”林姝另一隻手按住他肩膀,卻被他反手握住,被他帶到了懷裡。
男子身上的冷香鑽入鼻孔,讓林姝眼前陣陣發暈。
而景桓此時已經完全被迷藥控製了心神,他身體顫抖著,薄汗不停的滲出。
明明已經迷失了意識,嘴裡卻還在不停的低喃:“不能傷害姝兒,不能傷害姝兒……”
景桓喘息著搖頭,渙散的目光死死盯著她,他想要控製自己的意識,卻也隻是徒勞。
林姝的眉頭微微皺起,但此時不是心疼景桓的時候。
她急忙又在他神闕穴紮入銀針。
他卻突然翻身將她壓在榻上,藥香著滾燙的呼吸撲麵而來。
林姝心跳如擂鼓,隻能扣住他命門:“彆動,否則銀針移位,神仙難救。”
她在賭,景桓身為軍人,哪怕是迷失了意識。
但刻在骨子裡的警惕他還是不能忘的。
景桓眼神渙散的看著她,林姝趁著他愣神的瞬間,膝蓋抵住他腰腹,手腕翻轉將最後一根銀針紮入百會穴。
景桓渾身劇烈顫抖,藥力順著銀針緩緩排出體外。
待最後一絲粉色從肌膚褪去,他癱倒在榻上,林姝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兩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林姝歇了口氣想要起身,卻發現他的掌心仍固執地圈著她的腰。
她看著雙眸緊閉的景桓,唇角不由的勾起一絲輕笑。
而後,將他的手從自己腰間扣開。
卻不想哪怕是在暈迷中,他的力道也大的嚇人。
剛剛這番較量,林姝已經沒有力氣再跟他撕扯了。
索性就拿被子擋在兩人中間,她也守著景桓歇口氣兒。
等一會兒體力恢複了,再起身。
林姝想著隻歇一刻鐘,沒想到這一歇,就一頭睡了過去。
待到次日的陽光穿過窗欞照在她床頭時,林姝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糟了,她怎麼睡的這麼死?
回頭看到一雙同樣迷蒙的眼睛,景桓的眼裡滿是駭然和歉意:“姝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會對你負責的,我們馬上成親好不好?”
昨天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
早上一睜眼看到林姝跟他躺在一張床上,他的內心十分複雜。
定是昨晚解毒失敗,林姝把自己當成了解藥救了他。
景桓暗恨自己混蛋,可心裡卻又有一絲小竊喜。
兩人有了事實,林姝就再也丟不開他了。
林姝眨了眨眼起了身,伸出雙手伸了個懶腰,說道:“你想多了,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下了床去喝水,表麵雖然鎮定,可是握著水壺的手卻在發抖。
真是丟死人了,她怎麼就一夜睡到了大天亮。
豬嗎?
還害得景桓誤會要跟她成親。
其實在景桓說成親的時候,她的心幾乎都要嚇的停止跳動了。
他堂堂七皇叔,竟真的要娶她?
突然腰間一緊,景桓從身後環抱住了她的腰身。
他悶悶的聲音響在耳邊,帶著些許無賴:“我不管,咱倆共處一室還睡了一張床,這事我到外麵說不清了,你得為我負責,我娶你,還是你嫁我,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