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局促不安地說道:“翊霏,你就彆再取笑我啦,我這不是情商有點低嘛。”
說話間,我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八度,仿佛生怕被彆人聽到似的。
然而,翊霏卻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難以察覺而且戲謔的笑容,接著說道:“你情商低?情商低還能讓彆人懷上你的孩子?”
我頓時語塞,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一般。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翊霏,這……”我剛想解釋,翊霏卻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好了,這什麼呢,也不怕彆人笑話。”她沒好氣地說道,然後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朝樓梯走去,“走吧,你準備在這裡過夜啊。”
我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腳步緩慢而沉重地跟在她身後,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我不敢抬頭看她,生怕看到她那冷漠的眼神。
終於,我們走到了樓上,走進了房間。當我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驚訝地發現這裡還是我離開時的模樣。
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所有的布局都沒有絲毫改變,一切都顯得那麼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我環顧四周,那些曾經陪伴我度過無數個日夜的物品依舊靜靜地擺在原地,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熟悉的環境讓我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是一種既親切又有些陌生的複雜情緒。
吳翊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她的動作有些粗魯,似乎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像我完全不存在似的。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的冷漠。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討好般地坐了下來。
然而,就在我坐下的瞬間,吳翊霏卻像賭氣似的,往邊上挪了挪,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她的這個舉動讓我心中一緊,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對我的不滿。
我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於是又悄悄地往她身邊靠近了一點,輕聲說道:“翊霏,我知道這半年多來你做了很多,那個宏偉的研發中心都建起來了,我也知道你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也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我也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和我說。”
吳翊霏沉默不語,然而,我注意到她的眼眶漸漸泛起了一層紅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翊霏,我明白,你至今仍然對我當初的決定心懷不滿,也許,我當時的決定確實有些倉促和魯莽。”
吳翊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她顫抖著聲音說:“你現在才意識到你的草率,明輝哥,你可知道,爸爸也已經離世了。”
我如遭雷擊般愣住了,難以置信地問道:“吳董事長去世了?”
吳翊霏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身體在顫抖,眼淚如同決堤一般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好一陣,她才停了下來。
“他和陳之虹在你離開後不久就去了美國,可是,就在一個月前,他不幸感染了病毒,由於無法得到及時的治療,最終離開了人世,而我,作為他的女兒,竟然連他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他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