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還在路上,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接通電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請問是李先生嗎?”
我聽著有點熟悉,那就是想不起是誰。
“請問你是誰?”
“我們見過麵,我是關玲,就是那個律師啊!”
“哦,關律師,你還活著呢?”
“李先生,求求你了,救救我的!”
“我不是說過了嗎?哪敢救你啊,我又不是醫生,我也玩不過你們這些玩法律的!”
“真的,我快死了,可我的孩子還小啊!”
“那和我有關係嗎?”
我狠狠地掛了電話,上次的事情讓我明白,在這個世界心軟有時候也是一個缺點。
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但我再也沒有理會。
我把車子停在實驗室外的停車場,轉身就看到一個女人跪在我的實驗室門口。
這正是關玲,看起來臉色已經憔悴不堪,而且也骨瘦如柴,她的旁邊還跪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
看到我,關玲磕頭如搗蒜,小女孩則跑了過來抱住我的腿,大哭著說,“叔叔,求您救救我媽媽吧,她死了我就沒媽媽了。”
看著小女孩的樣子,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姑娘,我救了你媽媽,她就會去告我,你知道嗎?”
“我媽媽是最好的媽媽,她不會的!”
天真的小女孩哪裡知道成人世界的爾虞我詐啊,但我還是讓他們去了我的辦公室。
“關律師,你好手段啊,給我來這種道德綁架!”
“李先生,她是我的女兒,我是一個單親媽媽,我要是死了,她真的就成了孤兒了。”
“那和我有關係嗎?”
“李先生,我死了沒問題,我也參與了構陷您的事情,但孩子是無辜的,我看您是個好人,我要是死了,我想請您幫我的孩子找個福利院。”
說著就要離開。
我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一個拙劣的欲擒故縱,但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我叫住了她。
“李先生,您會救我嗎?”
“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與人為善,不要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一定會的!”
女人被病痛折磨的凸出來的眼睛裡流下眼淚。
我又替她把了把脈。
“關律師,你的生命估計超不過十天了,腦乾已經病變了百分之九十了!”
“是啊,您說的和醫院一模一樣,我的病沒有一家醫院願意收治,他們都讓我準備後事。”
我看了看她拿來的檢查單還有影像資料,一切都和我的判斷一模一樣。
“關律師,以後你告不告我我不知道,倒是我要告訴你,今天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救你,記住了!”
“李先生,那太感謝您了!”
“記住,你的病情已經非常的嚴重,我需要用針灸,每天一次,一個月時間基本就能產生一個很好的效果。”
“李先生,我記住了,彤彤,你也謝謝叔叔!”
小女孩懂事的給我鞠躬,“叔叔,謝謝你!”
“關律師,你就坐在那兒吧,我現在就給你進行治療!”
關玲把包放在對麵的桌子上就坐了下來,我拿出那盒銀針,就在她的幾個穴位開始紮了起來。
半小時後,結束治療,關玲帶著她的女兒,再次對我表達了感謝。
吳翊霏這時走進我的辦公室,看著關玲離開的的背影,“明輝哥,我怎麼覺得你又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的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