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包房內安靜如斯,甚至都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這才發現,周兵的肩膀上一個血窟窿,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
何奇卻愣在了那裡。
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嘶吼聲傳來,周兵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疼痛,而他身下卻是濕了,是的,他被嚇尿了。
吳翊霏這時也是目瞪口呆,我趕緊起身將她攙扶住,而她根本就被嚇得走不動道了。
一眾人終於慌了神,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驚呼聲響徹包房,之前還遊走於各個桌子的那幾個很風騷的女人也不敢動了,也有人直接奪門而出。
所有人這才意識到出大事了!
何奇這時似乎清醒過來了,他迅速收起槍,並沒有理會其他人,走到一個角落打起了電話。
我也走到角落,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有人打了急救電話,酒店的服務生也報了警。
很快血流不止的周兵被急救車運走,沙發上還有地上的血跡不忍直視。
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們留下了所有的人開始逐個詢問,而何奇如同沒事人一般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最後,警方讓錄完口供的人全部離開,隻留下來我和吳翊霏還有何奇。
讓人生氣的是這些人離開的時候都用一種看待殺人犯的眼神看著我和吳翊霏。
就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帶著兩個跟班走了進來,一個跟班走到帶隊的警察麵前,低聲耳語一番,幾個人就離開了包房。
這時包房裡隻有我們三個人。
吳翊霏這時依舊是全身顫抖,無論我怎麼勸解還是不停地抽泣,看來真是嚇壞了。
何奇走了過來,“小子,這件事情你就攬下來,否則坐牢的就是吳翊霏。”
“你太無恥了,你哪隻眼睛看到吳翊霏開了槍?”
“請你搞清楚事實,吳翊霏奪槍才導致槍支走火,你就一個打工的,我給你二十萬,你把這件事情攬在自己身上,有沒有死人,最多判你一年了事。”
我看著這個無恥的家夥,簡直是哭笑不得。
我若是攬上這件事情,能不能拿到他的錢不說,一年能解決問題才怪呢,到時候搞一個襲警、搶奪警察配槍、故意傷人,那我都彆想從牢裡出來了。
想到這裡,我反問道,“何奇,你真的太無恥了,你覺得我會承認嗎?”
“三十萬,一年的時間你打工也賺不了三十萬,出來之後我會給你安排工作。”
“你覺得你還有這個能力?”
“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吳翊霏坐牢嗎?”
“何奇,脫警服坐牢的是你,而不是我們,你不要甩鍋。”
“請你看清楚現實,前麵進來的是我叔叔的秘書,他可是這座城市的副市長,影響力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夠比擬的。”
“你想讓我頂包對吧?不過你是找錯人了,你叔叔估計也保不住你,我今天就要讓你踩縫紉機去。”
“那就等著,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決定,今天你們倆都走不了了。”
“何奇,你記住,在姑蘇你說了不算,你叔叔也說了不算,你這樣隻會把你們叔侄都拉下水。”
“你是什麼東西,還教訓起我來了。”
這時那個帶隊的警察帶著兩個警員進來了,我急忙問他,”彆人都走了,為什麼單獨留下我們?“
“你和那個女孩都是當事人,你覺得你可以走嗎?”
“警官,我想問你,槍不是我的,而且也不是我開的槍,請問一下一個警官在休息期間並且沒有執行任務,為什麼可以帶槍?是防身嗎?”
“對不起,先生,何科長就是在執行任務,今晚的事情就是他在執行任務。”
“奇了怪了,一個市局槍械科的科長有什麼任務?”
“這是你需要知道的嗎,走吧,跟我們去大隊接受訊問。”
“警官,何奇的叔叔不就是市長嗎?你們覺得我好拿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