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日,霜月祭,日落時分。
木葉村張燈結彩,被選中的村民換抬神輿,自火影岩下啟程。
披紅布畫花臉的祭司晃擺手腳舞蹈,沿途驅邪祈福,祈禱來年五穀豐登。
當夜幕徹底籠罩時,擁有田地的各大家族男主人,引領家中長幼後裔,朝自家田地行去,迎接田神回家沐浴。
日向家,作為如今木葉最大最強保持最完整的家族,向來是重視每一個傳統節日的,因為那是傳承的象征。
傳承越久,則越崇高。
鬥拱飛簷的黑白宅邸中,日向日足已換上祭祀定製的白和式上衣和黑裙侉,仆人替其梳理順長黑發。
宗家和分家子弟,涇渭分明地站成兩列,位於其身後左右。
左邊居於首位的,是二小姐日向花火,頭發披蓋整張臉的黃衣小女孩,雛田位於次排。
右首位,則是寧次。
日向日足一臉嚴肅板正,“啟程。”
子弟們接手仆人遞給的鬆明火把,隨日向日足出發。
生長有白眼的老一輩們,站在重簷門廊下,欣慰地目送青壯年出門。
循照規劃好的路線,日向日足與秋道丁座率領的秋道一族,在出村路上準時相遇。
隨之奈良與山中一族,亦在途中彙聚,最後是雛田同班同學的犬塚和油女。
每一家都非常規忍者,擁有代代相傳的家傳秘術。
村民滿街,木葉大門緩緩旋開,門外空地擺放了一塊高餘三十米的巨型鬆明。
‘猿飛日斬’站在鬆明頂端,擺下一枚巴掌大的純金金幣。
然後縱身躍下,口噴火柱,從上到下點燃整塊鬆明,燒起照紅人群村落的大火。
村外不知何時築起了一座高台,大名家眷高居台上,俯瞰人潮烈火。
‘猿飛日斬’幾步躍上高台,朗聲喊道:“火之意誌永世長存!”
日向日足率領後裔持火把,繞巨型鬆明三圈,以告祭已逝火影,隨後離村,朝自家田地走去。
“寧次。”
“日足大人。”寧次恭敬道。
行走在幽深林野,日向日足直望前方,頭也不動地說:“今年的祭幣,必須還在我們日向家。”
寧次點頭,等會兒從田地回來,巨型鬆明的大火燃儘,便是眾家族傑出後裔,摘取火影所擺放金幣的時刻。
去年,由他奪得。
帶回家供奉的寓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證明,日向家處處皆最強。
所謂的印象,便是由一點一滴看似不重要的事件,暗入人心壘砌而成。
寧次有信心,畢竟鳴人是孤兒,沒家族,從沒來搶過。
其他人,無一合之敵。
這,便是日向家最強天才的氣魄。
“好巧啊雛田。”
寧次循聲側頭望去,上一秒還在洶湧的自信,頃刻間碎成了白眼。
隻見佐助一身和服,高舉著宇智波一族族徽‘焰團扇’的旗幟,背後跟著鳴人和春野櫻。
鳴人的黑風衣後背,竟踏馬也繡了個宇智波族徽。
日向日足不語,隻是眼周青筋蹦跳。
兩個孤兒擠在一起了,這是要做什麼?三代目的安排?打壓日向家?
他以一種悲哀的目光,掃了眼寧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