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當!我太想當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了!我隔兩天就夢見坐在火之殿正中的位置上,聽家臣們跪下喊我一聲——大名!”
日思夜想的渴望,悲切而不能訴說的抑鬱,在此刻儘數傾吐。
令木葉眾人聞之動容。
圓市休的熱淚嘩啦啦往下滾,“諸位!家父昏庸無道!整個火之國無不民聲哀悼,必須斬!一定要斬!”
“況且他如此刻薄對待木葉,你們看得下去,忍得了,我圓市休都忍不了!看不下去!”
他揮甩著右手,字字句句充滿情緒,聲音從胸發出,震耳發聵。
持盾守護忍趕忙提醒,“殿下……”
“住口!在多話我請鳴人將軍把你們都殺了!”圓市休滿眼怒威,嘴裡口水都噴了出來。
他轉頭看向鳴人,眼裡全是尊畏,臉上全是敬愛,“呃……”
鳴人微笑點頭,“圓市休,不要動不動就提殺人,大家都是火之國的一份子,他是忠臣,才會出言阻止你。”
“將軍說的是。”
鳴人望向在場木葉家主,“我漩渦鳴人平生不好鬥,但火之國現狀已如此危急,換主刻不容緩。”
“非常危急!”圓市休嚴肅道。
鳴人肅目,“說出緣由。”
“那老賊揮霍無製,光一日吃穿用度,便要花數十萬兩!還到處蓋宮殿,建城堡!”
圓市休發自肺腑譴責,“一毫一厘!俱是民脂民膏啊!”
鳴人雙眉倒豎,“阿斯瑪老師,你年輕時擔任過十二衛,他說的屬實嗎?”
阿斯瑪不知何時點燃了根香煙,靠在座椅,仰頭看著天花板吞雲吐霧。
“差不多吧,舉辦場宴席花個百萬兩也正常。”
鳴人聞言大聲說:“諸位!這可是S級任務的酬勞!一群上忍拿命都不一定能搏成!”
在座沉默。
這些並不算秘密,但大家已習慣性把思考方式局限於忍者村,將大名的奢華尊貴當做理所當然的事。
此刻拿上台麵講,難免心理失衡。
有些事不上稱沒二兩重,上了稱一千斤都打不住。
鳴人現在做的,便是把事攤開放大。
日向日足竟選擇接話,“沒想到,火之國的腐敗竟這麼嚴重。”
他們日向家是木葉的名門,全部忍者都在賺錢充填家族金庫,富裕程度保二爭一。
他看鳴人這架勢,不陪著去搞錢,恐怕就要向內搞錢了。
他寧願主動給,也不想被勒索。
雛田悄咪咪看向鳴人,她隻覺鳴人此時像爆發的火山,狂亂炎熱。
燒噬著周圍每個人的思想,讓大家的考量變得微不足道。
她一開始還不太適應,但現在已忘了自己,不覺暈紅了臉。
想到鳴人方才拒絕大名三公主,她胸口就酸暖得想抱著被子磨蹭,她知道,肯定是為了她……
這時,鳴人朝她走來。
走到了日向日足身後,雙手按在座椅靠背的兩角,“現在發現還為時不晚,大家覺得呢?”
“有道理。”犬塚一族族長,犬塚牙的母親,棕色爆炸頭的犬塚爪說。
她對這種會議一竅不通,但她女兒犬塚花聰明沉著,剛剛推了她一下。
有兩家開口,其餘家族也明白了,鳴人這是在逼著他們表態。
不表態的,按照其今日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