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閉眼,她就困了,一股心神安寧的力量帶著倦意淹沒雜念。
再睜眼時,天已翻白,她正和鳴人擁抱成一團,腿腳臂膀蛇纏,恣勢不能再密切了。
“醒了?”鳴人的眼睜得很亮,和海一樣的顏色,手放在該放的地方。
禦手洗紅豆一驚,想後退,但自己抱得太緊,整個人把鳴人囚著,一時拉不開,動作之下反而尊重了鳴人的尊重。
鳴人配合分開。
禦手洗紅豆站起身拍整風衣網甲,本能想嗔嗬,但看了看位置,鳴人一步沒動,好像是她自己睡著翻過來。
鳴人的目光正直平和,“我已明白你的心意。”
禦手洗紅豆驚張了嘴,“你誤會了!”
“我不知道什麼叫誤會,我也不懂你的心思,我隻知道我睡得很舒服,我肯定是想和你一起的。”
鳴人背起斬首大刀,目光如炬,“等我成年。”
禦手洗紅豆一陣表情變換後,挺胸說:“行!”
時節更替,氣溫已降,接觸的餘溫仍在體表未散。
“做任務,不多說了。”
鳴人笑了,走向躺在青苔大石上打呼嚕的自來也。
坐到太陽高升,一片大亮時,五人啟程,臨近傍晚時,抵達了火之寺。
山脈翠林橫生,卻無生機之象,反而像岩石土壤中竭力掙紮的逃生者,茂密但扭曲。
鳴人站在山峰的禿岩上,俯瞰明明打掃得乾淨整潔,卻一副陰森老舊氣的寺廟。
突然,他的記憶中湧現一幅幅畫麵,火之寺內的畫麵。
但他確信,他從沒來過此處。
強烈的直覺牽引著他,讓他想潛入火之寺,奪取某樣東西。
鳴人克製著。
藍白條紋的小蛞蝓從他領口鑽出,“鳴人,村內一切正常。”
“嗯。”
蛞蝓是綱手的通靈獸,可以通過每個分裂體,進行遠距離通訊。
阿斯瑪戴上特製指虎,“火之寺主持地陸,是我曾經的戰友,如果他要保護大名,我希望儘量不要禍及他。”
“收斂氣息吧。”鳴人動身,“忍者的本職不是暗殺嗎?能暗殺成功也就沒有對抗。”
四人緊隨。
……
火之寺大殿內,金漆千手觀音像下。
圓市休虔誠地禮拜叩首,“保佑我父身體健康,火之國國祚綿長。”
他的父親火之國大名,躺在八女抬輿上,頭頂一把展開的三火扇子,手上還拿著把折扇,皺紋下垂的臉揚起笑容。
主持地陸,立於大名左側,雙手合十,“殿下仁愛。”
隨行家臣們紛紛躬身。
大名說晃了晃折扇說:“回府吧。”
圓市休抬起叩在蒲團的頭,心急咬牙,他這父親真是豬狗不如。
來的路上自己安睡,命人馬日夜不停,來了從頭到尾不下轎,留宿齋飯也不吃,就要立刻回大名府。
他在得知要來祭拜時,就發訊息給了木葉,也不知收到沒,趕不趕得上。
大名府宮殿防禦森嚴,圓市休有些擔憂,回府後再發訊,殺不殺得死。
嘭!
殿堂破頂,黑影豎空如炮彈轟下,一拳貫穿大名頭顱,仰躺八女抬輿上。
“啟程!大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