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直沒機會說話的陳老頭終於逮住機會,
趕緊跟張若水說道:“小陸來我醫館,應該在曉曦的診室,我帶你們過去。”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畢竟剛才的尷尬還未完全消散。
蘇輕瑤和穆韶華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疑惑。
曉曦是誰?為什麼要來她的診室?
但她們沒多問,
而是一左一右地挽住張若水的胳膊,“媽我們來扶著你。”
張若水擺擺手,嘴角露出溫和的笑意,“沒事,媽這是老毛病了,自己能走。”
她邁步向前,
卻沒發現身後陳老頭望著她背影時,眼底那抹溫柔又複雜的神色。
而穆韶華看著兩人老人微妙的互動,
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看來這個下午,會比想象中更有趣。
......
治療室內,
陳曉曦指尖觸到陸輕舟‘緊繃’的肌肉,
“放鬆,不要緊張,”
她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帶著職業性的鎮定,卻掩不住耳尖微微的發燙。
陸輕舟悶哼一聲,喉結劇烈滾動,指節攥住床單泛出青白。
“疼嗎?”
陳曉曦下意識抬頭,正對上他緊繃的下頜線。
陸輕舟咬緊牙關搖頭,“這哪裡是疼啊,我這明明是...。”
但是這麼不要臉的話,他可說不出口。
自己把柄可還握在陳曉曦的手裡,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最隻能任由她擺布!
“不疼,你叫啥?”
陳曉曦柳眉微揚,嬌媚的白了他一眼。
看著這個飽含諸多含義的眼神。
陸輕舟急忙偏過頭去,不敢在看陳曉曦是臉,
這種曖昧到令人窒息的接觸,此刻解釋隻會越描越黑。
“停,”
陸輕舟猛地抓住她手腕。
陳曉曦耳尖瞬間充血,強撐著醫者的冷靜:“彆亂動,還沒結束。”
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然而,就這一瞬間,
陸輕舟卻緩緩閉上眼,‘你沒結束,我結束了。’
此刻,他恨不得撒腿就跑,逃離這間治療室。
陳曉曦看著自己的手套,臉頰瞬間紅到了脖子。
像被開水燙過一樣!好在作為醫生的強大心理素質讓她穩住了場麵。
終於結束治療,
陳曉曦的白大褂早已被冷汗浸透。
陸輕舟率先起身。
推開門的刹那,
兩人瞬間呆住了!
診療室的白熾燈將陸輕舟驚愕神情照得無所遁形,
陳曉曦想起剛才的治療,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後頸處細密的汗珠順著白大褂領口滑進衣襟。
‘我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都過來了?陳老頭怎麼也在?’
陸輕舟腦海中瞬間閃過幾連。
目光錯愕地在眾人臉上逡巡。
他看向陳老頭跟他母親,
張若水正抿著嘴唇,目光在他和陳曉曦之間遊移。
而陳老頭則皺著眉頭,他下意識抬手扶了扶金絲眼鏡,
鏡片後的目光有些難明的意味。
陸輕舟腦海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這兩人是不是挨得有的近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完全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陳曉曦的目光直射蘇輕瑤和穆韶華兩位大美女,
‘這兩人是誰?跟陸輕舟有什麼關係?’
穆韶華跟蘇輕瑤兩人的目光同樣注視著陳曉曦。
‘這就是陳叔家的女兒,長得確實很漂亮。’
一道道難以言喻的詭異氣氛在幾人之間散發開來。
“老公,你們剛在治療室是在治療嗎?”
穆韶華率先打破沉默,
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邁著優雅地步伐走上前,
紅色美甲劃過陸輕舟鎖骨時,他本能地瑟縮了一下。
她的聲音甜得發膩,尾音卻帶著冰碴,眼尾餘光似有若無地掃過陳曉曦不安的雙手。
陸輕舟的後背瞬間繃成一張滿弓,一臉尷尬,這特麼沒法說啊。
診室裡的空調外機在窗外發出嗡嗡的轟鳴,卻蓋不住他擂鼓般的心跳聲。
他扯動嘴角,笑容比哭還難看,“對..對啊,我們在治療呢。”
說完又補充道:“就是些常規檢查。”
穆韶華卻在他耳邊輕聲道:“常規治療,我怎麼感覺不太相信。”
陸輕舟身體一僵,我靠,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會嚇死人。
旁邊的陳曉曦聽到穆韶華這一聲老公,看著她對陸輕舟那親昵的模樣,感覺世界天旋地轉。
不對,
陸輕舟的女朋友不是冷月嗎?
她一臉茫然地轉頭看向冷月,卻見對方神色如常,甚至還對著她禮貌地笑了笑。
這個笑容像一記重錘,敲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難道冷月小姐是陸輕舟的小三?’這個荒謬的念頭剛冒出來,
就被蘇輕瑤的動作徹底擊碎。
隻見蘇輕瑤款款上前,摟住陸輕舟的那一條胳膊,這個動作自然得像是刻進骨子裡的習慣。
聲音帶著蜂蜜般的溫柔,嬌嗔道:“親愛的,你身體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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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舟尷尬地擺擺手,“沒事,休養幾天就好了,讓你們擔心了。”
診室裡的空調發出細微嗡鳴,卻吹不散凝滯的熱浪。
陳曉曦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月牙,金屬托盤的反光刺得她眼眶生疼。
陸輕舟被蘇輕瑤和穆韶華左右環住的畫麵,像根生鏽的釘子狠狠楔進她眼底——方才治療時他緊繃的脊背、發燙的皮膚,此刻都成了荒誕的笑話。
這也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