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有乾沒出車禍之前還是小學教師,學問在村裡算是高的了,每逢鄉親們的紅白喜事都會找他做支邊先生。
鄉親們都對他很尊敬。
陳扒皮一心隻想著自己,壓榨全村人,陳有乾看不過眼,將想著競選村長,將陳扒皮給趕下台。
村裡人也很支持他,可誰知道在競選的那年出了車禍,之後的日子就一落千丈了。
“哎,現在競選晚了啊。”陳有山歎息一聲。
陳有乾喝了口悶酒,搖頭不說話。
“為什麼?”陳琳開口問道。
陳有山道:“這陳扒皮用壓榨我們的錢都已經疏通了關係了,聽說他和鎮長走的很近,還和鎮上的花龍有著很深的聯係。”
花龍是他們鎮上出了名的混子,聽說手上背過人命,隻要之鎮上的人光是聽他的名字都感覺到害怕。
這也就是陳扒皮這麼明目張膽的壓榨村民,卻沒有人敢舉報他。
那鎮長就是他的保護傘,花龍就是他的刀!
關於陳扒皮的這些關係,陳凡也聽說過,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他有傳承在手,不服就乾!
“我不怕他!”陳凡一杯酒下肚。
陳有乾等人都看向陳凡。
陳凡繼續道:“我不管他什麼鎮長還是花龍,我隻知道要是繼續讓陳扒皮當村長的話,我們陳家村就永遠被他們吸血,永遠都抬不起頭來!”
陳凡這番話說的鏗鏘有力,讓陳有乾和陳有山兩個漢子心頭火熱。
堂堂七尺男兒,誰甘願一直低頭做人!
“爸,您當初想要競選村長的目的是為了什麼?”陳凡將陳有乾燃起來的心加了一把火。
陳有乾道:“當然是推翻陳扒皮剝削,還鄉親們朗朗乾坤,再就是為陳家村做點實事。”
這就是他心目中的村長應該做的。
陳凡再次問道:“有山叔,勞有所得是天經地義的,憑什麼要便宜陳扒皮那個狗日的!”
“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陳有山的火直接被點爆了,杯中還有半杯白酒直接一飲而儘,然後猛拍餐桌:“他奶奶的,這鳥氣我是一天都不想忍了,有乾哥,你選村長,我第一個支持你!”
“那我是第二個!”柳鳳嵐站起來將杯中小半杯白酒一飲而儘。
“我是第三個。”陳琳也將杯中剩下的白酒一飲而儘。
陳有乾一一朝屋子眾人臉上掃去,最終定格在了陳凡的臉上,後者朝他笑著點頭。
“好!”陳有乾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噗通!’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陳琳直接趴在了桌子,小臉紅撲撲的不省人事。
“嘿,小白菜。”陳凡嬉笑一聲。
剩下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柳鳳嵐幫忙將陳琳弄到了床上,換好了衣服。
陳有山酒量很足先一步回家了。
陳凡伺候陳有乾睡著後從房間出來剛好看到柳鳳嵐從妹妹房間出來。
今天柳鳳嵐穿的正是陳凡那天送給她的那件黑色連衣裙,半杯白酒下肚的她臉色泛紅,黑色長發微卷的披在雙肩,走路有些飄忽,一步三搖,甚是嫵媚。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我要回家了。”
不知怎的,每次單獨麵對陳凡的時候,柳鳳嵐內心就感覺嬌羞無比,明明看上去是那麼的明媚誘人。
“我送你。”陳凡道。
柳鳳嵐心裡咯噔一下,好像灌了蜜糖一般,卻隻是低頭回了一聲:“嗯。”
下午七點的陳家村天色漸黑,圓月高掛,繁星點綴。
被皎潔月光鋪成的鄉間小路之上,陳凡和柳鳳嵐並肩而行,沒有話語,僅僅是這樣就已經很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