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陳小七和陳大膽瞳孔微縮。
難道當初陳有乾出車禍是另有隱情!
似乎覺察到陳小七兩人的驚訝,陳扒皮冷笑道:“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很詫異啊?”
陳大膽害怕的低下了頭,好像是第一次認識陳扒皮一樣。
陳小七小心翼翼的問道:“爸,陳有乾出車禍,是你撞的?”
“很奇怪嗎?”陳扒皮道:“當初陳有乾的當村長的呼聲很高,我沒有辦法。”
“嗬嗬,不過他陳有乾也太過天真,當村長可不僅僅隻管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這麼簡單,你還要打理好上層關係,這些可都是需要錢的。”
“可他陳有乾自命清高,不肯同流合汙,自然討不到上層喜歡。”
陳小七從一開始的驚愕,慢慢明悟。
“也不想想我為什麼這麼些年肆無忌憚的撈油水,卻還是相安無事。”
“陳有乾就是不懂,不懂就會被這個圈子淘汰。”
“小七,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
陳大膽是越聽越是膽戰心驚,他一開始隻以為自己這個村長叔叔就是個貪官腐敗分子,可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陳小七卻是頻頻點頭,覺得父親說的很對,甚至感覺父親的身影更加偉岸了。
······
大棚搭建好之後,已經是晚上了。
搭建大棚在農村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大事,是得慶祝一番。
“有山叔,剛才表現的很不錯,我敬您一杯!”
陳凡直接半口白酒下肚。
陳有山也很豪爽的直接一杯白酒下肚。
“嗬嗬,陳凡,我是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多花花腸子啊!”
陳凡和陳有乾相視一笑。
跟著前來的柳鳳嵐還被蒙在鼓裡:“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呢?”
陳有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將剛才搭建大棚時候大家討論競選村長事情的始末講了出來。
柳鳳嵐也笑了,看了笑而不語的陳有乾,她沒有想到一向為人正直的有乾叔也會玩這種勾心鬥角的把戲。
“那你們這樣算不算是作假啊?”
陳有山和陳有乾被問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真假並不重要。”陳凡開口道:“結果是好的才最重要。”
現實社會就是這樣,當你的敵人都不遵守規則的時候,那他就沒了束縛,自然就會占據優勢。
而你隻有和他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才有機會和對方競爭。
到你能夠利用規則的時候,那麼你就先對手一步了。
這都是陳凡這三年苦難生活給他的警醒。
陳有乾對此也是深有體會。
當晚陳凡談的很儘興,說的一些話讓在場眾人耳目一新。
就連陳有乾也深有啟發。
這也是陳凡故意為之,他知道父親還是有些理想化,將來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會有顧慮。
在酒桌上,柳鳳嵐聽著陳凡滔滔不懼,心裡不禁對陳凡敬佩不已,媚眼迷離起來,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纖玉手不自覺的伸到了桌子底下。
正在侃侃而談的陳凡戛然而止,自己的把柄被人抓住了。
“小凡,怎麼了,繼續說啊。”陳有山正聽得津津有味呢。
陳凡轉頭看了一眼柳風嵐,後者連忙低頭,吃飯。
“嘿嘿,事情就是這樣,額,那個荒,荒山還需要開,開墾出來,需要,嘶······”
陳有山和陳有乾發現陳凡已經不對勁:“小凡,你是不是喝多了?”
柳鳳嵐為了不讓他們兩人發現,也故意抬頭看向陳凡,隻不過嘴角浮現一抹壞笑。
“有,有點,我感覺頭很脹。”陳凡連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