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手指敲擊這龍椅扶手,心中已經暗自下了決斷,剛想向眾大臣宣布卻發現這些人都在等著自己的旨意。
李秦不由得一陣哂笑。
這可能是他繼位以來最受百官重視的一次了。
“傳朕旨意,魏忠賢,你與韓振一同前往禮部尚書的宅子裡把證人帶來,看看這位以命諫言的田愛卿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秦身前的太監領命後,便帶著旨意去後宮點了韓振前往禮部尚書府。
其餘人全部在金鑾殿等待。
而青玄天的臉色變得有些坐立難安,又想到了些什麼,隨後便鎮定自若起來。
禮部尚書府離皇城不遠,魏忠賢和韓振又是從皇宮裡點了禦馬前往,速度自然無比之快,隻消一個一刻鐘,魏忠賢和韓振便帶著一男一女走進金鑾殿上。
幾人見到皇上紛紛行跪拜禮。
青玄天見狀,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嚴肅,開口道:“殿下女子昨日發生的事要完完本本的如實說出來,否則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這番話說出來,那女子低著頭嚇得顫抖起來。
於伯符見狀,瞥了青玄天一眼,冷哼一聲,朝著那女子溫聲道:“小姑娘你彆怕,陛下聖明,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那女子似乎被於伯符的聲音所鼓舞到,開始對昨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隨著那女子的陳述,青玄天的臉色變得越加陰沉,與之相反的是其他大臣的臉色變得無比明媚。
此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能好好惡心青玄天。
畢竟這朝中哪位沒有站定陣營,就他像無事人一般,置身事外,早就看他不爽了。
更何況青玄天與梁王早有過節,因此兩人不可能站到同一戰線,這禮部尚書又是為梁王服務,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替梁王出氣的機會。
而此時,兵部尚書往前站了一步,開口道:
“陛下,臣以為青將軍在先帝在時,兢兢業業為朝廷辦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此還請陛下饒過青將軍這一次。”
兵部尚書侍奉與晉王,這晉王乃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先帝繼位時其還是繈褓嬰兒,因此躲過了奪嫡之爭的殺身之禍。
而如今,這位晉王倒是起了爭坐龍位之心。
正因為如此,兵部尚書此時諫言就是為了將青玄天拉攏到晉王陣營。
“不必多說,姑娘,你蒙受欺辱,朕身為天子自當為子民出頭。”
李秦先是安撫了一下那哭哭啼啼的女子,隨後看向青玄天,眼裡是失望的神色:“傳朕旨意,青玄天強搶民女,毆打他人,現官削三級,禁足於府中一月不得出門,停俸一年。就這樣,下朝!”
李秦應當是動怒了,憤恨地掃了群臣一眼,隨後甩袖離去。
皇帝這是吃癟生氣了。
嗬嗬。
眾大臣見狀,紛紛露出一抹冷笑。
所謂天子一怒,血流漂櫓而這位皇帝一怒之下,也隻能怒了一下,就像一個笑話一樣。
青玄天也是非常不悅,臉色陰沉便要往外走,兵部尚書見狀連忙跟了上去。直到到宮門兩百步,四下無人,才連忙攔住青玄天。
“青大人且慢。”
兵部尚書三步並兩步來到青玄天身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