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
張克拍了拍望台欄杆,眼中寒光一閃,"傳令,騎兵衝鋒!"
赤旗衝天而起,青旗左右翻飛。
山脊上頓時響起悶雷般的馬蹄聲——兩側騎兵如雪崩般傾瀉而下。
張克縱身躍下望樓。
他接過親兵遞來的丈二鋼槍,槍尖在地上劃出一串火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車陣兩翼此刻已化作絞肉機:
一個馬匪剛攀上車轅,就被縫隙裡刺出的長矛捅了個對穿;
另一個想鑽車縫的倒黴鬼,轉眼就被弩箭釘成了刺蝟,屍體卡在縫隙間來回晃蕩。
"嗖——!"
突然從背後襲來的箭雨讓啃不動車陣的馬匪們亂作一團。
有人驚恐回頭。
"你呂爺爺在此!!!"
炸雷般的吼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呂小步單騎突陣,鋼槍化作赤龍出海——
"噗!"第一槍洞穿咽喉,血箭噴出三尺;
槍杆一抖,屍體橫飛砸翻兩人;
回馬橫掃,槍杆直接將第四人天靈蓋拍得粉碎!
"噗!噗!噗!"
槍尖如毒蛇吐信,每閃必取一命:
穿心、鎖喉、貫顱!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竟無一合之敵。
左翼馬匪終於崩潰了。
有人跪地求饒,有人丟刀逃命,更多人像無頭蒼蠅般撞作一團
在他們眼中,那個渾身浴血的殺神簡直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右翼陡坡上,趙小白率領的四十五鐵騎已然化作一道鋼鐵洪流。
"突!"
鐵槍平端如箭,卻在接敵刹那詭異地劃出弧線。
"嗤"的一聲,槍尖精準沒入一名馬匪咽喉,借著衝勢竟將屍體挑飛三丈!
左側寒光乍現,三把馬刀同時劈來。
趙小白手腕輕抖,槍杆如活蟒翻身,"鐺鐺鐺"三聲脆響,馬刀儘數震開。
回馬一槍直取中門,"噗"地穿透皮甲,血槽頓時噴出一道血箭。
"鋒矢陣!"
四十五騎聞令驟變,以趙小白為箭鏃,瞬間在匪群中撕開道血口。
鐵槍化作毒龍出洞,每記突刺必帶起蓬血雨。
"啊!"使狼牙棒的悍匪剛掄起兵器,槍尖已點中腕骨。
"哢嚓"脆響,四當家當場廢了右手。
戰況正酣,趙小白突然離鞍騰空!
足尖在馬背輕點,人槍合一化作銀虹貫日。
"噗噗"兩聲,兩名馬匪被串了糖葫蘆。
落地時槍杆橫掃,"哢嚓"兩聲脆響,又有兩名匪徒抱著斷腿哀嚎。
"破陣!"
鐵騎洪流順著趙小白撕開的缺口洶湧而入。
槍林過處,血肉橫飛,右翼馬匪頃刻土崩瓦解。
"開陣!全軍出擊!"
張克的下令。
親兵深吸一口氣,號角在夕陽下泛著冷光
"嗚——嗚——"的號角聲如同死神的呼喚,在血腥的戰場上回蕩。
"轟隆隆——"
馬車木墩被快速移開,車陣如同巨獸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寬三米的通道。
早已按捺不住的弓弩手們收起強弩,腰刀、連枷、斧頭、樸刀在夕陽中閃著寒光。
"殺啊!殺馬匪!"
喊殺聲震天動地。
那些落馬的馬匪還未來得及爬起,就被蜂擁而至的刀斧剁成了肉泥。
戰場瞬間變成了單方麵的屠殺場,鮮血很快浸透了乾燥的沙地。
張克帶著六名親衛殺出車陣。
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了一個策馬狂奔的身影——那是個穿著皮甲的頭目,正伏在馬背上倉皇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