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東倒西歪的弟兄們,此刻挺得比槍杆還直。
白燼和孫長清被踹醒。
李驍偷偷扯出塞在褲腰帶裡的衣襟;
趙小白慌忙擦嘴上的油——活像群被夫子逮到的頑童。
"乾!"
二十個喉嚨吼得地動山搖。
張母仰頭飲儘,酒碗倒扣滴酒不剩,驚得張克直咂舌——
老娘這酒量能放倒半個親兵營!
老太太抹了抹嘴角,目光如探照燈般掃視。
呂小步褲襠一涼,下意識往李驍身後縮。
"呂小步、李陌、魏清..."
每點一個名,就有人渾身一抖,
"白燼、吳啟、孫長清,你們六個——"
"在!"
六人應得比新兵還脆生。
"明年秋收後,老身給你們操辦婚事。"
"哢嚓"
李玄霸捏碎了羊腿骨。
六個當事人如遭雷擊,呂小步的酒嗝卡在嗓子眼,白燼直接嚇醒了酒。
張克眼前一黑,還是來了,買了那麼多罪官家眷養在後宅,可不是給他預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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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娘這是要搞集體相親啊!
他偷瞄正堂父親的牌位——
老頭子戰死不到半年,按禮法他得守孝二十七個月。邊關將領不去職丁憂已是朝廷開恩...
"娘!爹他..."
"急什麼?
"老太太一瞪眼"
名義上他們隻是你爹義子,守一年孝就可以了。"
突然壓低聲音:
"真當老身不知道?呂小步跟玉蟬丫頭眉來眼去三個月了.."
呂小步"撲通"跪下:
"步飄零半生..."
"去你大爺的!"
張克一個飛踢,"彆真全繼承啦,你沒義父捅,彆捅義兄啊!"
白燼憋著笑弱弱舉手:"娘...能找個會跳胡旋舞的嗎?"
"哈哈哈哈!"
滿院哄笑掀翻房頂。
霍無疾拍腿起哄:"白哥這是要媳婦還是要舞姬?"
老太太也被逗樂:"成!給你找個能歌善舞的。"
韓仙硬著頭皮:"娘,兒子習慣..."
"獨來獨往是吧?"
張母截住話頭,"成了家才知道有人等著的滋味,打仗才更惜命。"
突然眯眼:"聽說你帶回來不少牧羊女?"
韓仙頓時漲紅臉。
魏清三人用眼神瘋狂交流,被老太太一個眼刀嚇得縮脖子。
張克扶額。
全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轉頭見李玄霸偷藏燒雞,還慶幸嘀咕:"幸好沒我..."
"急什麼?"
老夫人耳朵尖,"你最小,才十五,過三年給你說個膀大腰圓的,好生養!"
"噗——"
李玄霸噴出雞肉,嗆得直捶胸。
眾人想象這飯桶未來媳婦的體型,笑得打跌。
夜風卷著火星星盤旋,映得張母眼角皺紋發亮。
她朝春梅一伸手,丫鬟遞上紅布包。
"這是老身體己。"
抖開布包,六對鎏金鐲子晃人眼睛,"到時候當見麵禮。"
呂小步盯著鐲子咽口水。
好家夥,值八十兩銀子!
轉頭撞上張克殺人目光,趕緊立正。
"都散了吧!"
老夫人揮手,突然補句:"明年開春大同會再來批犯官女眷..."
送母親回屋時,張克嘟囔:"娘要開媒婆鋪子?"
"傻小子!"
老太太戳他腦門,"這幫殺才有了家眷,才能死心塌地跟著你。"
月光下眼神變犀利:"燕山衛要成鐵板一塊,光靠義氣可不夠。"
張克鼻子一酸。
這哪是說媒,分明是給燕山衛織網,張克想吐槽我有係統維係忠誠的。
算了,母親有她的想法,這老娘到底啥出身啊?
拉攏人心比他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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