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往地上一插,歡呼聲震得樹梢積雪簌簌落下:
"謝爵爺賞!"
"指揮使大人萬歲!"
還有六千餘人正在執行"退耕還牧"的軍令,不在軍營。
章遠染血的指尖在羊皮輿圖上拉出七道猙獰血痕,
碎麥秸從他指縫簌簌落下。
"趙家莊的耗子往東竄了。"
玄甲肩吞上的銅獸在朝陽下泛著冷光,映出他嘴角一絲獰笑。
"明日此時,真定府就該收到咱們的"問候"了。"
吳啟手腕一抖,馬鞭在空中炸出個血花——
鞭梢那片殘缺的耳朵,是方才那個想偷襲他的刺客支付的代價。
他眯眼望向東方,官道上的煙塵像條被釘住七寸的灰蛇,扭曲著向地平線蠕動。
"派兩隊遊騎去趕羊。"
鐵甲隨著他抬手發出毒蛇吐信般的聲響,"彆讓這些東狄順民耽誤老子犁地。"
三十裡外,流民隊伍在官道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那個被打斷腿的裡長還在門板上嘶吼"燕山惡鬼",
聲音活像被掐住脖子的老鴰。
遊騎們故意將弓弦拉出鬼嘯般的嗡鳴,
驚得人群如炸窩的蟑螂四散奔逃,把更多藏在麥壟裡的順民暴露在晨光下。
"第三犁隊——提速!"
猩紅旗幟猛然劈開晨霧。
二十架包鐵犁鏵同時啃進凍土,挽馬發足力氣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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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厚的泥浪衝天而起,犁刀在朝陽下閃著森白的光。
烈日當空,燕山軍正在上演一場精心設計的死亡戲劇。
"放他們過去。"
章遠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弩手們會意地射偏箭矢,讓那些潰逃的偽燕士卒以為找到了生路。
這些來自周邊小軍堡的雜魚,看到燕山軍在毀田,
不知死活地集結了五百多人想來偷襲。
"蚍蜉撼樹。"
吳啟冷笑。
這幫烏合之眾甚至連燕山軍的軍陣都沒摸到就潰散了。
當三百多潰卒擁擠在石橋口時,下遊的蘆葦叢突然成片倒下。
早已埋伏好的燕山精騎拖著燕山弩炮緩緩現身,陽光下,弩炮的寒光讓人膽寒。
"收網。"
章遠扣上那副惡鬼麵甲,聲音透過金屬傳出,帶著森然寒意。
小孩手臂粗的弩箭呼嘯而出,將人體像糖葫蘆一樣串在一起。
擁擠的橋口頓時變成了屠宰場,連逃跑的空間都沒有。
"一個時辰。"
章遠鬆開弓弦,第一箭就精準釘穿了敵方令旗,"清場後繼續播種。"
鮮血滲入新翻的土壤,就像那些即將瘋長的苜蓿、黑麥草種子一樣貪婪。
吳啟擦去臉上的血跡,眼神冰冷。
這隻是開始——
他們要養六千戰馬、數千頭牛、上萬隻羊,像去年一樣光靠進口草料根本不夠。
"這片土地...人太多了。"
白燼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
他們推演了無數遍,最終決定將燕州西部敵占區變成他們的放牧區。
富人的第一桶金都不乾淨,何況是亂世中的土地?
至於減少戰馬,看看二毛為了省錢銷毀“蘑菇蛋”的下場吧,
張克寧願把宅子賣了都不可能削減戰馬,這是他的“蘑菇蛋”。
耿忠明現在騎虎難下。
真定府聚集的難民、丟了土地的士紳、朝廷的出兵命令...
連薩特布都回東狄搬救兵了,還放話要拿他的人頭給月托賠罪。
"不得不打了啊..."
耿忠明苦笑著看向地圖。
燕山軍這一手,逼得他再無退路,
不出兵,不知道哪天他的人頭就是出征的祭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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