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井陘關守軍的第一波衝鋒剛湧到城門前,
李玄霸就掄著那柄包鐵攻城錘迎了上去。
月光下,磨盤大的錘頭泛著滲人的寒光,
鐵皮包裹的錘麵上還沾著上一批犧牲者的腦漿。
"轟!!!"
錘頭砸進人堆的瞬間,最前排幾個持矛的魏軍就像破布娃娃般飛了起來。
有個倒黴蛋被正中胸口,
眾人清楚地聽到"哢嚓"的肋骨斷裂聲——
這家夥像個對折的蝦米一樣倒飛出去,連續撞翻後麵三四個同袍。
"哈哈哈!好玩!"
李玄霸狂笑著轉了個圈,
錘風帶起的血霧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妖豔的弧線。
幾個僥幸活著的魏軍被濺了滿臉血沫子,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第一波攻勢就這麼土崩瓦解。
潰兵們踩著同袍流出的腸子往回逃,
有幾個甚至嚇得把武器都扔了。
但一盞茶後,戰局突變。
幾十個老兵油子迅速地占據了城門兩側的二層建築。
隨著一聲呼哨,密密麻麻的箭矢從窗洞中傾瀉而下。
"嗖嗖嗖——"
箭雨潑落的瞬間,張克這邊的燕山衛精銳頓時陷入被動。
雖然精良的複合甲彈開了大部分箭矢,但還是有兩個倒黴蛋中招——一
支箭從臂甲縫隙紮了進去,
另一支則險之又險地卡在了麵甲和護頸的接縫處。
"他娘的!"
受傷的士兵罵罵咧咧退到後方,"這幫龜孫子學精了!"
"都給老子動起來!"
韓仙頂著兩支插在甲胄上的箭矢,還在扯著嗓子怒吼:
"用所有能用的東西,給老子堆出一道胸牆來!"
燕山衛的精銳們立刻化身拆遷隊。
斷裂的城門柱、燒焦的包鐵木塊,
甚至井陘關守軍的屍體,全被他們當成建築材料。
轉眼間,一道半人高的血腥胸牆就壘了起來。
有個渾身插滿五支箭的壯漢,
扛著半截釘滿箭矢的門板狂奔,
活像隻炸了毛的刺蝟在搬家。
箭尾隨著他的跑動"簌簌"亂顫,看得人頭皮發麻。
"操!夠不著啊!"
張克眯眼估算著距離,連弩的射程還差著十幾步。
這幫老兵油子顯然學精了,知道近戰乾不過就玩遠程消耗。
眼見李玄霸這個莽夫又要衝出去,張克一把拽住他的後領:
"你他娘的給老子消停點!"
他指著那道搖搖欲墜的胸牆;
"就咱們這二十幾號人,你衝出去殺上頭,被調虎離山,老子們拿什麼守?"
李玄霸不服氣地嘟囔:"不就幾百號人嘛..."
"放屁!"
張克一巴掌拍在他頭盔上,"這裡好歹是個千戶所的配置,累也累死我們。"
"等著!
老子去瞅瞅有沒有落下的弓箭!"
張克突然扭頭衝向城牆根的戍所,身影沒入黑暗中。
戍所裡陰森得像個鬼屋,
火把的光亮隻能照出三尺。
張克嘴角一勾,意念閃動——
係統商城瞬間彈出二十張1.5石硬弓漢代石),還有成捆的箭矢憑空出現。
"嘿嘿..."他壞笑著把三捆箭踢到顯眼處,
又在積灰的地上踩出淩亂的腳印,
活像個剛發現寶藏的幸運兒。
"來人!這兒有好貨!"
等燕山衛抱著弓箭殺回來時,城門前的戰況已經白熱化。
魏軍的箭矢"叮叮當當"砸在鐵甲上,
有個猛男身上插著八支箭還在罵娘:
"狗日的射箭跟娘們似的,能不能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張克這邊的新裝備立刻扭轉戰局。
二十張硬弓同時發威,專挑箭樓窗口的倒黴蛋下手。
有個魏軍剛露頭,
"嗖"
的一聲就被貫穿眼窩——
屍體卡在窗框上抽搐的樣子,活像隻被釘在牆上的蟑螂。
月光如血,箭雨似蝗。
就在戰局膠著之際,
井陘關守軍距離城門兩百步的步兵後陣突然炸開一片鬼哭狼嚎。
章遠率領十三精銳如幽靈般殺到,
雙鐵戟在夜色中拉出兩道奪命銀虹。
"噗嗤!"
左戟劈開一名總旗咽喉的刹那,
右戟已毒蛇般從肋下穿出,
將背後偷襲的刀盾手捅了個對穿。
兩具屍體還未倒地,
十三柄鉤鐮槍已組成死亡荊棘,
槍尖突刺帶出血肉,倒鉤回拉扯出腸子。
"鉤腿!"
章遠一聲暴喝,三柄鉤鐮槍同時橫掃。
寒光閃過,前排魏軍像割麥子般倒下,
腿筋斷裂的"咯嘣"聲清晰可聞。
慘叫聲中,
章遠雙戟交叉成剪,"哢嚓"兩聲脆響,
兩顆頭顱旋轉著飛起。
噴湧的血柱澆了周圍敵軍滿頭滿臉,
在月光下妖豔得駭人。
魏軍陣列頓時像被撕破的麻袋,
崩潰的士兵互相踐踏著逃命。
有人甚至扔下武器,跪在地上嘔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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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潰兵像沒頭蒼蠅般往前狂奔,
卻迎麵撞上了人間煉獄——
"轟!"
李玄霸的攻城錘掄出沉悶的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