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開始直線上升。
"要是讓這群狼崽子帶著銀子跑了..."
張俊澤的肥手不停擦汗。
廉國忠連眼皮都懶得抬:
"侯爺要是著急,
大可以帶著親衛去衝陣。"
他故意把"親衛"二字咬得極重。
張俊澤頓時訕笑。
他可是親眼看見,
三個重傷的白甲兵背靠背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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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用命步戰換掉五個想搶人頭的晉州騎兵,
最後被砍了十幾刀,身中十幾箭都不肯倒下——
這群韃子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傳令,保持距離。"
廉國忠摩挲著刀柄。
他心知肚明:要是用四千騎兵去硬啃這塊骨頭,
就算贏了也得崩掉滿嘴牙。
這些能騎善射的精銳,
每一個都是廉家的寶貝疙瘩。
真要折損過千,
怕是回去要被老爹打死。
就在朔托的殘部即將崩潰的刹那,
地平線上突然騰起一片煙塵。
薩哈連帶著兩百生力軍疾馳而來,
更絕的是——
每匹備用馬的馬鞍袋都鼓脹得快要裂開,
在陽光下泛著可疑的金屬光澤。
"二哥帶著重傷兵先走!"
薩哈連一把扯開最近的馬鞍袋,
白花花的官銀露出,"我帶兄弟們給晉軍備了份大禮!"
朔托的眼睛充血——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但當他看到身旁親兵慘白的臉色
那小子背上還插著五支箭,
箭尾的白羽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終於狠狠點頭:"交給你了!"
朔托帶著不足百名身上至少插著五支箭的重傷白甲兵脫離戰場。
薩哈連的獰笑讓人不寒而栗:
"把銀子撒成銀雨!"
他唰地抽出彎刀:"誰敢私藏一錢——"
刀光閃過,
路邊一截枯枝應聲而斷,"這就是下場!"
"嗻!"
四百多鑲紅旗騎兵轟然應諾。
這些狼崽子雖然貪財,
但軍令比命重——
在八旗製度下,
全家的腦袋都係在腰帶上打仗。
霎時間,戰場上演了詭異的一幕:
東狄騎兵像天女散花般衝向四方,
馬鞍袋裡的銀錠在陽光下劃出無數道閃亮的拋物線。
遠處晉軍兩翼頓時騷動起來——
那些剛才還紀律嚴明的騎兵,此刻眼睛都綠了。
廉國忠眯起眼睛,
他還沒看清那些拋灑的亮晶晶是什麼。
但本能告訴他:
這群瘋子的援軍,絕對不止眼前這兩百騎這麼簡單...
東狄人的散銀戰術堪稱陰毒——
他們像播種般在弓箭射程外精準拋灑。
每拋一錠50兩大銀,就策馬後撤十餘步。
晉軍騎兵起初還警惕地勒住馬韁,
直到有人認出地上反光的竟是官銀...馬上飛撲下馬;
"都他媽給老子上馬!"
百戶的鞭子抽得啪啪響,
卻見手下的兵油子們跪在地裡瘋狂尋找。
甚至把銀子塞進嘴裡狠咬,
確認是真貨後直接往褲襠裡塞。
"嗖!"
一支破甲箭突然貫穿試圖維持秩序的百戶咽喉。
遠處土坡後,
東狄神射手冷笑著搭上第二支箭——
在這種銀雨亂陣中,
誰維持秩序誰就是活靶子。
廉國忠額頭滲出冷汗。
他太清楚這些兵的心思了——
每月一兩餉銀的窮鬼,
突然看見滿地五十兩一錠的雪花銀?
彆說馬鞭,
就是刀架脖子上都攔不住!
"快去穩住兩翼..."
命令還沒說完,中軍也已經炸營。
有個士兵甚至掄起腰刀砍翻同袍,
就為爭奪腳邊那錠沾血的銀子。
"完了..."
廉國忠的親衛隊長麵如死灰。
他們十幾人像怒海中的孤舟,
眼睜睜看著四千大軍為搶銀錠自相殘殺混亂起來。
三百步外,薩哈連的獰笑在號角聲中格外瘮人。
當海螺號
"嗚——嗡——"
的死亡之音穿透戰場時,
四百多白甲兵同時發出狼嚎般的戰吼:
"嗚呼!!!"
鐵蹄震碎春泥,彎刀映著寒光。
這支養精蓄銳的生力軍,正衝向徹底崩潰的晉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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