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軀上布滿淤青和牙印。
張克一口濃痰啐在地上,
鋼牙咬得咯咯響:
"一刀砍了那老畜生真是便宜他了!
老子應該細細剁碎他。”
韓仙盯著那些小小的頭骨,
慘然一笑:"原來《石猴記》裡寫的都是真的...小孩心肝..."
———
延慶府城門轟然洞開,千戶黃德彪雙目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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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千多官軍殺氣騰騰地衝出城來。
他老爹那顆花白腦袋還掛在黃家堡的旗杆上晃悠,
臉上的表情似乎還在驚愕自己怎麼就死了。
"燕山賊!
老子要扒了你們的皮!"
他怒吼著不顧知府的命令,
帶兵出了延慶府,然後出城不到三裡——
"嗖嗖嗖!"
路上被埋伏在兩側的燕山突騎兵一輪齊射,
黃德彪連人帶馬被射成刺蝟。
常烈和李驍各帶五百突騎從林子裡殺出,
馬蹄聲跟打雷似的。
官軍步兵剛慌慌張張擺出個半吊子陣型,
就被鐵騎衝得七零八落。
有個百戶還想組織抵抗,
被常烈一槍挑飛了三丈遠。
不到一炷香工夫,
戰場就安靜下來了。
燕山衛的騎兵們已經開始扒拉屍體搜刮戰利品。
常烈一腳踢開黃德彪的屍體,嗤笑道:"第二個送人頭的了。
燒他們糧倉屁都不放一個,
一動他們老窩,
就跟死了親爹似的急吼吼來送死。"
李驍蹲在地上尋摸戰利品,搖頭道:
"三府官軍要是能擰成一股繩,
咱們還真得費點勁。現在倒好,
一個個跟葫蘆娃救爺爺似的——"
他做了個剁菜的手勢,"排著隊來挨刀。"
常烈望著遠處延慶府的城牆冷笑:
"這偽燕朝的軍隊啊,現在就跟條破船似的。
都要沉了,船上的人還在各劃各的槳,活該喂魚!"
他順手從屍體上摸出個金印,在手裡掂了掂,"呦,還是個千戶!"
————
張克正蹲在剛攻破的鄔堡銀庫門口,
手裡掂著一錠官銀,咧嘴笑道:
"開盲盒果然容易上癮,光這一家就夠咱們三個月軍餉——"
話音未落,急促的馬蹄聲撕裂了夕陽。
霍無疾的傳令兵滾鞍下馬,甲胄上全是乾涸的泥漿,
嘴唇乾裂得滲血:"爵爺!
東狄先鋒不足萬人已到燕京,
鑲白旗龍纛都看得清清楚楚!"
張克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
但手指仍穩穩捏著那錠銀子,
沒讓它掉下去。
"我說偽燕的定北軍怎麼裝死呢?"
韓仙目光望向遠方,"原來請爹去了。"
"最遲三日路程!
東狄軍正朝咱們殺來!"
張克盯著還沒運完的金銀糧餉,
牙關咬得咯咯響:
"這幫狄狗,專挑老子發財的時候來!"
不能猶豫;
張克下令:"傳令——全軍放棄所有輜重,
帶不走的統統全燒了!
尤其是糧食,立刻撤回真定府大營!"
韓仙回頭看了眼還在冒煙的鄔堡:"這些金銀,我還有些舍不得..."
"會有的。"
張克冷笑,"打贏了,要多少有多少!"
當夜,燕山衛的軍隊像退潮般從各鄔堡周邊撤走。
"轟——!"
李玄霸掄起攻城錘砸塌糧倉立柱,
火把順勢拋入。
這個曾經的人形破城器,
此刻成了最有效率的縱火犯。
燕山衛身後,衝天而起的火龍吞噬了一切——
帶不走的糧食、輜重全化作照亮夜空的火炬。
當最後一支燕山衛騎兵消失在地平線上時,
整個燕州腹地已化作修羅場:
方圓二百裡的焦土上,
數十座鄔堡同時燃燒,
黑煙如巨柱般直插雲霄;
官道兩側的麥田裡,
未成熟的麥穗在烈焰中爆裂,
"劈啪"聲如同惡鬼的嘲笑;
東狄先鋒軍的偵騎勒馬在火場邊緣,
多鐸的親信望著地圖上被抹平的補給點,
臉色比盔甲還白;
"報告貝勒爺..."
斥候的聲音在發抖,"燕山賊把能吃的全燒了,
到處都是難民,咱們……得去城裡才能就糧了。"
多鐸望著西邊翻騰的黑煙,瞳孔微縮——這是什麼魏軍?
劫掠、焦土、堅壁清野……
這些本該是蠻夷的"專屬技能"。
魏人不都自詡"仁義之師"嗎?
他原本還打算抓些難民當炮灰,
現在忽然覺得……大可不必。
對麵這幫人,和他們一樣——都是戰爭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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