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架投石車直接炸成漫天木屑,
整個過程中,九名工匠當場死亡,
一百多人受傷,哀嚎聲充斥著大營,
有個被削掉半張臉的家夥還在無意識地抓撓泥土。。
燕山衛西部寨牆上,
李藥師放下手中的千裡鏡,
滿意地點點頭。
他有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
似乎能看清五百步外敵人臉上的表情。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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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示意,簡簡單單一個字,身後十架巨弩同時收聲。
絞盤"嘎吱嘎吱"轉動,
幾十頭壯牛喘著粗氣,
顯然剛才的工作消耗了它們不少體力。
"李千戶,為何不繼續射擊他們的營地?"
一個年輕百戶問道,"我們能打到那麼遠。"
李藥師搖搖頭:
"巨弩上弦太慢,一箭值五兩銀子。
兄長說過,好鋼用在刀刃上。"
他指向遠處混亂的敵營,"你看,他們已經士氣動搖了。
多奪現在隻有兩個選擇:撤退,或者立刻進攻。"
"他會怎麼選?"
李藥師麵無表情陳述:"驕傲的狼,
怎麼會夾著尾巴逃走?
傳令戚千戶——
備好弩陣,等他們來送死;
敵人很快就會驅趕炮灰來填壕溝了。"
正如李藥師所料,不到半個時辰,
多奪的大營中響起了急促的號角聲。
"嗚——"
東狄大營突然響起淒厲的號角,
像極了閻王催命的哨聲。
三千多"義軍"被馬刀趕出營門,
活像群待宰的羔羊。
他們有的攥著豁口的柴刀,
有的扛著自家鋤頭,
最慘的連件像樣武器都沒有,
隻能抱著沙袋發抖。
"衝啊!為了燕州!"
穿綢緞的地主老爺舉著鑲寶石的寶劍喊得臉紅脖子粗,
像給自己壯膽;
可聲音還沒傳過前排就被哭嚎聲淹沒了——
這群烏合之眾剛衝進兩百步死亡線,
寨牆上的強弩陣突然齊刷刷豎起。
"放!"
魏清令旗劈下,數百支弩箭騰空而起,
劃出致命的弧線,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噗噗噗——"
箭雨落下的瞬間,前排就像被鐮刀掃過的麥子般倒下。
一個年輕人被弩箭貫穿大腿,倒在地上哀嚎;
他身旁的老者直接被射中胸口,當場斃命。
"跑啊!"
潰逃的人潮剛轉身,鑲白旗的箭就從背後襲來。
"前進者生,後退者死!"
月托騎著馬在後方咆哮,
鑲白旗的騎射手已經在不斷狙殺著逃跑的人。
夾在兩股火力之間的"義軍"陷入了絕境。
一個地主跪在地上,
朝著寨牆方向磕頭:
"軍爺饒命!我們都是漢人啊!"
話音剛落,一支東狄的箭就射穿了他的後背。
李藥師單手扶著垛口,眯眼掃過戰場;
他右手五指有節奏地敲擊木垛,
每一下都精準對應著弩陣輪射的間隙。
他刻意保持著一定的壓力,
既不讓敵人輕鬆前進,
也不把他們徹底擊潰。
這種精確的控製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需要戰場指揮官對戰場每一處細微變化都了如指掌。
"第三百戶撤下。"
他忽然抬手,"第四百戶補位——記住,
要讓他們覺得咱們就這點弩手。"
旗語翻飛間,寨牆上的守軍悄無聲息地換了一茬。
多奪突然勒住韁繩,戰馬不安地打了個響鼻。
他眯著獨狼般的眼睛望向寨牆——
那些弩箭看似密集,
卻總在義軍快要崩潰時詭異地放緩節奏。
壕溝邊的屍體已經堆成矮牆,
可填土的進度竟詭異地推進了三成。
這正是張克戰術計劃中期待的反應——
讓敵人不斷投入更多有生力量,
卻不給他們決定性的一擊。
暮色徹底籠罩了天空,戰場上彌漫著血腥味和哀嚎聲。
首日戰損清點送來:
兩千三百多"義軍"傷亡,九十七個工匠成了殘廢。
燕山衛的損失欄赫然寫著:箭矢若乾。
東狄人沒在第一輪進攻中在義軍隊伍裡配置精銳弓手,
估計舍不得。
當夜幕降臨時,多奪在大帳中焦躁地踱步。
卻怎麼也想不通——
義軍確實填了壕溝,
也確實消耗了箭矢。
燕州壯丁要多少有多少,
按理說該著急的是守軍...
可那個張克到底在盤算什麼?
這幾日熟悉張克的燕山衛軍官都發現了,
他身邊少了兩個經常跟著的人——李玄霸和白燼。
兩個殺神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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