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則,倒地即判"陣亡"。
陸大勇悻悻離場時,看見張鎮嶽已被趙小白"刺死"十二次,衣甲上的石灰點連成一片。
三打二的局麵再無懸念。
當趙小白奪下旗幟時,晉州二將身上已布滿白點——廉習武的錦袍成了斑點狗,張鎮嶽鼻青臉腫。
最先淘汰的陸大勇倒是體麵些,畢竟最早"戰死"。
"燕山軍勝!"
校場邊,張鎮嶽苦笑著拍打滿身石灰:"趙將軍的槍...當真名不虛傳。"
趙小白抱拳:“承讓了。”
晉州軍眾人圍成一圈,氣氛凝重。
廉習武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木槍上的紋路。
"習武。"
廉國忠獨臂按在兒子肩上,聲音低沉,"你是中軍主將,本該坐鎮調度,卻第一個衝出去——結果被個刀盾手纏得脫不開身。"
廉習武盯著靴尖上的黃土,喉結動了動:"兒子...想試試那杆敗了武狀元的槍。"
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幾個字幾乎咽了回去。
"年輕人爭強好勝,不丟人。"
張鎮嶽拍了拍身上未拍淨的石灰,苦笑道,"但說實在的,就算正麵對上,咱們也討不了好。"
他指了指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白點,"這要是真槍,我早被捅成篩子了。"
陸大勇揉著手腕點頭:"那個使刀的壯漢,力氣不比我小。再打下去,我也占不到便宜。"
斷臂的廉國忠眯起眼,望向遠處和父親談笑風生的張克。
陽光在那位燕山伯的肩甲上折射出刺目的光,晃得人眼疼。
——這燕山軍,當真深不可測。
廉習武的衝動他理解。
趙小白在新都東華門一招擊敗武狀元鄭維城的事,早傳遍了天下。
年輕人誰不想跟這位說書人口中"大魏年輕一輩第一高手"過過招?
可燕山軍偏不按常理出牌。
常烈那手以盾破槍的功夫,對槍路的把控精準遠在兒子之上......
"他們不堂堂正正求勝,非英雄所為。"廉習武突然悶聲道。
"糊塗!"廉國忠獨臂發力,捏得兒子肩甲"哢"地輕響,
"戰場上活下來的才是好漢!"
"你爹我左臂和張黑子、王鐵頭小六子怎麼沒的,你清楚,不要把戰場當比武場!"
"記住今日的教訓。"
他鬆開兒子,獨袖在風中晃了晃,"燕山軍這是在告訴我們——真到了戰場上,他們既能堂堂正正碾壓,也能......"
校場另一端,張克似有所覺地回頭,看了眼正在訓子的廉國忠。
他轉向廉山舉杯:"令孫是塊好料子,就是......"
"太嫩。"廉山仰頭飲儘濁酒,喉結滾動著咽下了後半句——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話音未落,校場中央突然爆發出震天的喝彩聲。
第二場騎術比試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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