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克用鐵鞭指著池中肥碩的錦鯉,"老戚,我的都指揮府跟這一比,簡直差太遠了,還是他們會享受啊。"
戚光耀一刀劈開假山後的藏人,血珠順著刀鋒滑落:"兄長若喜歡,回頭綁兩個範家管事回去,給您也拾掇一個?"
"免了,"張克擺擺手,"咱們打仗的,沒這閒錢搞這些花架子,過過眼癮得了。"
張克心中補了一句:要搞也是先搞個燕山歌舞團,破石頭有啥可看的。
血水順著青磚縫隙緩緩滲入池塘,將錦鯉染成了暗紅色。
兩人說話間,身後的燕山軍正像梳篦般清理著各處。
假山石縫、回廊轉角、花叢深處,不斷有人被揪出來。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刀光便已落下。
一個雜役抱著檀木首飾匣子正往牆頭爬,剛探出半個身子,外圍突然飛來一箭,直接貫穿頭顱。
屍體像袋糧食般重重砸回院中,匣子裡的珠玉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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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五進院落,祠堂的朱漆大門近在眼前。
張克抬腿猛踹,祠堂大門轟然洞開。
厚重的門板將兩名護院拍在牆上,脊椎斷裂的脆響在祠堂內格外清晰。
燭火搖曳中,範家眾人如受驚的羊群般擠在祖宗牌位前。
範老太爺癱在太師椅上,龍頭拐杖敲得青磚噠噠作響。
範永鬥臉上的酒暈還未褪儘,此刻卻白得嚇人。
他眯著眼在火光中辨認,這些"東狄人"確實是鑲白旗裝扮——可與他暗中往來的明明是鑲黃旗和鑲藍旗。
這些滿臉血汙的武士,他竟絲毫沒看出是燕山軍假扮。
"東狄太...太君!"範永鬥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小人範永鬥,與鑲黃旗濟爾哈琅貝勒有舊..."
"閉嘴!"
張克一鞭子抽碎一張八仙桌,木屑飛濺,他操著生硬的東狄口音喝道:"我乃鑲白旗甲喇額真阿裡巴巴!爾等資助晉州軍,多耳袞貝勒有令——"
範老太爺突然撲來抱住張克戰靴:"冤枉啊太君!我們範家對大汗忠心..."
"砰!"
鐵鞭砸下,老太爺的頭顱像西瓜般爆開。
紅白之物濺在祖宗牌位上,順著"範氏宗祠"的金字緩緩流淌。
範老太爺的頭顱在鐵鞭下爆裂,腦漿濺上鎏金牌位。
"爹——!"範永鬥兄弟的哀嚎撕心裂肺。
"老不死的還想碰瓷?"
張克甩了甩鐵鞭,"範家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個不留,留幾個下人認屍。"
戚光耀一揮手,五十名燕山精銳張弓搭箭。
"放!"
箭雨呼嘯,擠在祠堂中央的範家人頓時倒下一片。
祠堂內,人群像受驚的魚群般瘋狂湧動往中間擠。
婦人將孩童塞進裙底,老爺們抓過老仆擋在身前。
哀嚎聲中,精銳們提著刀斧衝入人群,像“剝洋蔥”一般將人群拽著衣領將人剝出來——
"嗤!"刀光閃過,穿綢緞的老爺脖頸噴血;
"哢嚓!"斧刃劈落,戴金鐲的婦人天靈蓋碎裂;
"砰!"鐵錘砸下,錦衣少年的胸膛凹陷。
粗布衣裳的下人被揪出人群,挨了記窩心腳便癱跪在地,在刀鋒監視下瑟瑟發抖,尿濕了褲子也渾然不知。
範永鬥突然覺得胳膊一緊——範永年正拽著他往前推:"大哥你先擋..."話音未落,戚光耀的刀光已掠過兩人咽喉。
血線緩緩浮現時,範永鬥的視線開始模糊。
喉間翻湧的血沫堵住了最後疑問:明明他做了內應還獻上那麼多糧草金銀,為何換來的是滅門?
身側,範永年的手指仍死死攥著他的衣襟。
這對鬥了半輩子的兄弟,此刻頭碰頭倒在血泊裡,溫熱的鮮血在青磚上彙成一片。
"嗬..."範永鬥抽搐的手指,在弟弟染血的袖口留下最後一道抓痕。
——爭家產、使絆子、互相算計的三十年,竟以這種方式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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