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聲,皮肉焦糊的臭味混著青煙騰起,陸兵的嚎叫幾乎掀翻屋頂。
可院外的混亂更甚,他的慘叫就像一滴水落進沸油裡,連個泡都沒冒出來。
最後一處燕山刺字被燙爛後,孫長清手起刀落,匕首在陸兵喉嚨上一抹,陸兵終於結束了痛苦。
孫長清盯著屍體,眉頭終於鬆開。
他想起臨行前張克的交代:"把這廢物丟回金陵,讓曹禎那小子知道,燕山不是好惹的。"
可誰能想到局勢會崩成這樣?
原本隻是想打皇帝的臉,現在倒好——白蓮教造反、禁軍傾巢而出、全城戒嚴。
這哪是打臉?簡直是把龍椅都踹翻了。
陸兵這步棋,已經不能按原計劃走了。
他蹲下身,匕首在陸兵衣服上擦了擦。
孫長清眯起眼睛——現在必須把燕山摘乾淨,隻能把這潭水攪得更渾。
"把屍體丟進屋裡,點火!"孫長清冷聲下令。
常烈和李玄霸拖著陸兵的屍體扔進客棧內堂,李驍潑上火油,一把火點燃。
烈焰瞬間吞噬了整個建築,黑煙滾滾衝天。
"從現在起,咱們就是白蓮教的人。"
孫長清環視眾人,"把水攪渾,彆讓人聞出燕山的味兒。"
這是他在火堆旁枯坐半宿想出的法子——既然擦不乾淨腳印,那就把整條路都踩爛。
呂小步和薛白衣提著刀往前院摸去,卻發現客棧早已空無一人。
櫃台上的賬簿翻開著,算盤珠子散落一地,掌櫃的連錢匣子都沒顧上拿。
"省事了。"呂小步踢翻油燈,火苗"騰"地竄上房梁。
兩人索性一把火燒了前院,儘量毀掉他們來過的所有線索。
九人翻身上馬,“借來”的馬車裡塞著五花大綁的輕煙、流雲姐妹,一路向北疾馳。
路上孫長清忽然皺眉:"不對,咱們得喊起來。"
李驍撓頭:"白蓮教喊啥來著?"
趙小白回憶道:"好像是什麼"白蓮"、"聖火"之類的。"
呂小步不耐煩地揮揮手:"管他呢,隨便喊!"
於是官道上響起參差不齊的吼聲:"白蓮聖火,燒儘狗官!"
沿途的農戶門窗緊閉,偶爾撞見幾個頭纏白布的混混,對方也隻是蹲在牆角數搶來的銅板,連頭都懶得抬。
孫長清冷笑一聲——這幫人九成九是冒牌貨,造反的膽子沒有,但趁火打劫的膽子不僅大,還很專業。
然而,就在他們離開東郊時,奉命鎮壓金陵白蓮教叛亂的東大營禁軍前衛夜不收小隊發現了他們。
領頭的百戶眯起眼睛,盯著這支裝備精良、還帶著馬車的"白蓮教"隊伍;
立刻對身旁的小旗低聲道:"快,去稟報千戶大人——咱們可能撞上白蓮教的高層家眷了,是條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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