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臉色煞白,這哪是什麼白蓮教妖人?
隔著百步能一箭穿甲的,起碼得是兩石以上的強弓!
更可怕的是那個投石的家夥,這力道簡直駭人聽聞。
呂小步見狀嗤笑一聲:"這就是禁軍的夜不收?"他隨手將角弓掛回馬鞍,"好像連騎射都不會嗎?"
宗雲沉默地換下硬弓,掌心在槍杆上蹭了蹭。
方才弓弦震顫的餘韻還留在指尖,遠處倒伏的屍體讓他的血液漸漸沸騰——原來殺人比校場射靶容易得多,隻要手指一鬆,一條性命就沒了。
李玄霸掂量著手中石彈,粗糲的指腹劃過被磨得發亮的石麵。
這玩意兒比弓箭稱手多了——他至今記得那次試弓,手指剛搭上弓弦稍一發力,張克珍藏的四石強弓就"啪"地斷了弦。
那可是用西南頂級水牛角、雪山鹿筋和三十年柘木製成的寶貝,光材料不算人工就值二十兩銀子呢。
"敗家玩意兒!"他至今記得張克氣得跳腳的模樣,"以後你就用這個!"
當時扔給他的是一袋打磨過後的鵝卵石。
不過現在看,效果確實不差。
對麵那個夜不收的頭盔就像熟透的瓜似的,被他一石頭砸得稀爛。
普通士卒投石最多嚇唬嚇唬人,但在他手裡,這些石彈比弩箭還凶,主打一個力大磚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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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轟然對撞的瞬間,金屬撕裂血肉的悶響此起彼伏。
呂小步的方天畫戟劃出銀亮弧光,戟刃先削飛一名夜不收的天靈蓋,回手又捅穿另一騎的胸膛,第三擊直接將第三人攔腰斬斷,內臟嘩啦灑了一地。
李驍的長槊化作一道銀線。
槊尖刺入敵騎咽喉的瞬間,他小臂肌肉驟然繃緊,竟將百餘斤的屍體挑離馬背,重重砸在後續衝來的騎兵身上。
骨裂聲清晰可聞,被砸中的倒黴鬼脖頸扭曲成詭異角度,當場氣絕。
最令人膽寒的是李玄霸。
八棱镔鐵棍帶著風雷之勢橫掃,首當其衝的騎兵連人帶馬被砸得凹陷下去。
戰馬脊骨斷裂的脆響中,鐵棍餘勢未消,又將側麵騎兵的頭盔砸得旋轉三圈,頸骨發出"哢吧"脆響。
鐵棍去勢不減,又將側麵一騎的腦袋砸得轉了三圈。
宗雲的生澀在血腥中迅速褪去。
雖然隻刺中一人,但那一槍精準捅進腦袋,槍尖從後腦透出時帶出一蓬紅白之物。
他握槍的手起初微顫,很快穩如磐石。
禁軍百戶的瞳孔劇烈收縮。
一輪衝鋒下來,他帶來的二十騎隻剩滿地殘肢斷臂。
身旁三個幸存者已經嚇破了膽,突然發一聲喊,調轉馬頭就跑。
"嗖!嗖!"
四支利箭幾乎同時離弦。
逃跑的禁軍像熟透的果子般接連墜馬。
百戶自己也被一箭穿心,仰麵栽倒時,最後映入眼簾的是碧藍如洗的天空——
這群"白蓮教"到底是什麼怪物?難道真有神力不成?
"就這?"
李驍甩了甩槊尖的血漬,"比東狄的八旗兵差遠了。"
呂小步翻身下馬踹了腳地上的屍體:"一群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宗雲深呼吸平複心跳,意外發現握槍的手已穩如老卒。
李玄霸早已在收攏無主戰馬。
最終隻挑出三匹河曲良駒。呂小步搖頭:"湊合拉行李吧。"
他嫌棄地看了眼剩下的馱馬和西南戰馬,"其他的,拉車都嫌腿短。"
四人清點完戰利品,就去追趕孫長清他們的大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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