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他每殺一人,屍山就增高一分,漸漸形成個駭人的"突出部"。
張克等人在屍山另一邊有點無語,原本想用屍體壘出防線,結果李玄霸打上頭衝了出去。
硬生生打出一個突出部來,還越壘越高,原本想堵口子變成了突出部。
張克隻好趁機拉來備用的戰車組件趕緊修複損壞的戰車,有楊破虜和羅城掩護李玄霸應該問題不大。
琿台吉看得心中發寒,他是草原勇士不是不怕死的傻逼,必須智取,單挑他絕對不是對手。
"第一隊,上套索!"
十二名精銳同時拋出套索。浸油的牛皮繩在空中劃出弧線,精準地套住李玄霸的左臂。繩索瞬間繃直,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
"拉!"
十二名壯漢同時發力,李玄霸的左臂竟被暫時製住。
琿台吉眼前一亮:"第二隊快上!右臂!"
又是十二道套索飛出。
這次李玄霸似乎措手不及,右手的鐵棍"當啷"一聲掉在屍堆上。
"機會!"琿台吉狂喜,戰斧在頭頂掄出寒光,"跟我上!"
他踩著搖晃的屍堆向上衝鋒,靴底不時陷入柔軟的內臟。
一旁的羅城蹲在半截插在屍堆裡的戰車擋板後頭,五鉤亮銀槍橫在膝頭。
他歪頭啐出一口血沫,斜眼看著屍山頂上那個耍得歡的鐵罐頭:"這小子又他娘的在玩,打仗就不能認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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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破虜正用箭杆挑開麵甲縫隙裡卡著的一截斷指,聞言嗤笑:"他不一直這個德行?小時候打獵,非假裝被黑熊追到懸崖邊,褲衩都快被扯掉了才反手擰斷那畜生的脖子。"
兩人說話間。
那鐵罐頭般的身軀故意晃了晃,左手也鐵棍"失手"掉在屍堆上,砸得個剛咽氣的察哈爾騎兵又噴出口血來。
琿台吉距離那個鐵罐頭還有三步時,琿台吉突然僵住了——透過麵甲的縫隙,他分明感覺到對方在笑!
"不好!撤——"
為時已晚。
李玄霸雙臂猛然發力,左右兩邊的套索隊伍像風箏般被拽飛起來。
二十四名壯漢驚恐地發現自己騰空而起,然後重重砸在屍山中央的同伴身上。
骨骼斷裂聲、慘叫聲響成一片。
"將軍小心!"親衛的警告剛出口,琿台吉就感覺脖頸一緊。
那隻戴著鐵手套的大手像鐵鉗般掐住他的喉嚨,將他整個人提離地麵。
"砰!"
琿台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當作人形兵器掄了起來。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最近的三名勇士頭上,顱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再次舉起時,他模糊的視線看到自己的戰斧還插在屍堆裡。
"玩夠沒有?"楊破虜的聲音從側麵傳來。
他的瀝泉槍如銀龍出海,將五名想要偷襲的草原勇士刺死。
羅城更是狠辣,五鉤亮銀槍專挑咽喉下手。
每次回拉都帶出一蓬血雨,有個勇士被鉤住下巴,整個下頜骨都被撕了下來。
"啪!"
李玄霸最後將琿台吉的屍體像破麻袋般扔下山坡。
那具扭曲的軀體滾落時,撞翻了一整隊正在攀爬的察哈爾精銳。
後方的多爾濟目睹這一切,手中的令旗"啪"地折斷。
車陣內的箭雨毫不停歇,擠在缺口前的數萬大軍完全成了活靶子。
更糟的是東南西三麵的部隊被火牛波及,至今還在殺牛,根本無法合圍。
"撤...撤退..."多爾濟的聲音嘶啞得不成人聲。
當退兵的號角響起時,察哈爾勇士們如蒙大赦。
他們丟下武器,踩著同袍的屍體潰逃。
有個年輕騎兵逃跑時被屍體絆倒,還沒爬起就被三支弩箭釘在地上。
夕陽西下時,燕山軍開始清理戰場。
張克爬上屍山望著遠處潰逃的敵軍,最危險的一仗算是挺過去了。
察哈爾部留下滿地屍體,這次損失比早晨大多了——林丹汗怕是要心疼得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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