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佩刀,毫不猶豫地割開了自己的喉嚨,鮮血噴濺,倒在了林丹汗身旁。
周圍的王帳騎兵沉默地看著這一幕,最終,他們丟下武器,跪地投降。
很快,察哈爾部北大營升起白旗,最後的抵抗力量徹底瓦解。
張克策馬進入營寨,看到了林丹汗和粆花台的屍體。
他沉默片刻,最終下令:“厚葬他們吧,包括之前戰死的察哈爾貴族。”
這不僅是對於一個對手的憐憫,更是是統治的需要。
大棒已經落下,接下來,該是發蘿卜的時候了。
接下來的兩天,燕山軍徹底控製了察哈爾部的殘餘勢力。
近兩萬察哈爾牧民和戰士被分散看押,等待充作勞工,青壯者將被編入輔軍用鮮血洗刷俘虜身份。
察哈爾部的牛羊、財寶被儘數收繳,跟白燼、韓仙商量後,這些將成為張克統治漠南草原的籌碼,用來拉攏其他部落,畢竟張克的燕西牧場可養不了那麼多牛羊。
雖然草原馬比不上燕山軍的精良戰馬,但數量龐大,足以武裝二線部隊和充當備用馬。
翌日,晨光初現,草原上的薄霧還未散儘,霍無疾、呂小步和趙小白三人的西路軍便已押著一支長長的俘虜隊伍向張克的大營行進。
兩百多名部落貴族被繩索捆縛,雙手反剪,垂頭喪氣地走在隊伍中間。
他們大多穿著華麗的皮袍,身上還殘留著戰鬥時的血跡和塵土,此刻卻再無往日的驕橫。
四十幾個薩滿緊隨其後,他們頭戴鹿角冠,身披獸皮法衣,神情或麻木、或驚恐,有的還在低聲念誦著禱詞,似乎仍在祈求神靈的庇護。
三人大軍後麵十裡處,是土木特部的卜失兔汗和他的兒子俄木布,以及科爾沁部的達爾罕和草原大薩滿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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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俘虜,在得知察哈爾部覆滅後並未對霍無疾等人發起進攻,而是談判代表——或者說,投降代表。
卜失兔汗騎在馬上,目光掃過遠處張克大營飄揚的旗幟,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幾天前,察哈爾部還是漠南草原的霸主,林丹汗一聲令下,漠南各部莫敢不從。
可如今,察哈爾部全軍覆沒,林丹汗被縊死,連屍首都由張克按草原傳統安葬。
消息傳開後,曾經依附察哈爾的小部落徹底慌了。
他們本就是被西麵的黃金家族驅趕而來,牲畜損失慘重,糧食所剩無幾,根本沒有再次遷徙的能力。
如果強行西逃,要麼被其他部落吞並,要麼餓死在半路上。
“阿布父親),我們真的要投降嗎?”俄木布低聲問道,年輕的臉上滿是不甘。
卜失兔汗歎了口氣:“不投降,還能怎樣?察哈爾部都敗了,我們拿什麼打?”
達爾罕在一旁苦笑:“草原上從來都是強者為王,既然打不過,那就低頭吧。至少……他們不殺俘虜。”
草原大薩滿沉默不語,隻是摩挲著手中的骨製法器,眼神晦暗不明。
當這支隊伍抵達張克大營時,燕山軍的士兵早已列陣相迎。
呂小布翻身下馬,大步走向中軍大帳,高聲稟報:“爵爺正式場合得注意稱呼),俘虜和降部首領帶到!”
張克正坐在帳內與白燼、韓仙議事,聞言抬頭,淡淡道:“帶進來。”
很快,卜失兔汗、俄木布、達爾罕和草原大薩滿被引入帳中。
四人一進門,便感受到帳內肅殺的氣氛,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張克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緩緩開口:“幾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卜失兔汗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右手撫胸,單膝跪地:“土木特部卜失兔,願率部歸順將軍,永世稱臣。”
達爾罕和俄木布見狀,也連忙跪下:“科爾沁部土木特部)願降!”
草原大薩滿猶豫片刻,最終也低下了頭:“長生天的旨意……我們遵從。”
張克嘴角微揚,但眼神依舊冷峻:“好,既然願降,那咱便按規矩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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