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點頭:"把常烈和李驍也叫過來吧。後方剿匪對他們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望向保定城牆,"現在這情形,原來的攻城計劃行不通了。"
薛白衣會意。
魏清這是要給所有偽燕城池立個規矩——要麼開城投降,要麼等著被徹底碾碎。
讓冉悼這三個殺才搭檔攻城,這壓根沒準備留俘虜。
論全方位綜合指揮能力,薛白衣更勝一籌。
但要論純粹的破壞力,那三位確實更放得開手腳,沒啥心理負擔,甚至樂在其中。
既然選擇了抵抗到底,就要承擔後果——即便這選擇是被蒙騙做出的。
正如四五年柏林的殘垣與東京的焦土,愚昧終須付出代價。
敵人從來不會解釋,隻會毀滅,燕山軍亦是如此。
十架改良投石機在晨光中泛著冷光。
工兵們正在做最後的檢查。
一個年輕士兵用麻布小心擦拭著陶罐引信處的鋁粉,金屬粉末在陽光下閃著細碎的銀光。
他的同伴正往罐內傾倒黏稠的鬆香混合物,琥珀色的液體在陶罐內壁留下道道蜿蜒的痕跡。
不遠處的物資帳篷裡,加料後從普通火油彈升級後的大殺器,整箱的"李梅燒烤彈"整齊碼放。
每個陶罐都用稻草間隔,軍需官手持清單正在清點,羽毛筆尖在羊皮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響。
燕山特製武器管理辦法極其嚴格,原本普通火油彈加了料管理標準就升級了。
薛白衣檢查著特製火油彈,裡麵剛剛摻了燕山特配的助燃劑——鋁粉混著鬆香。
他讓弓弩手和攻城部隊都去休整,隻留一千草原騎兵在外圍警戒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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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大火燃起,濃煙蔽日,攻城反而更加難以施展。
進攻也會受影響,畢竟看不清了怎麼指揮。
今日便讓保定府見識何為真正的烈火焚城。
昨天那幾條街的火勢,不過是開胃小菜。
草原騎兵們懶散地靠坐在馬匹旁。
有人用匕首削著箭杆,木屑落在皮靴上;
有人在擦拭彎刀,刀麵映出遠處城牆的輪廓。
他們的戰馬不時打著響鼻,鐵蹄刨動著乾燥的泥土。
有著不屬於戰場的鬆弛感,這也是魏清特批的,還是希望把敵人騙出城打野戰,彆看這幫家夥懶散的樣子,實際餘光一直盯著城門。
城牆方向飄來模糊的喧嘩聲。
薛白衣透過單筒望遠鏡,可以看見守軍正在搬運滾木。
有個瘦小的身影在垛口間穿梭,頭上的白布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知府黃世錚的緋色官袍在灰暗的城牆背景上格外刺眼,他正對人群比劃著什麼,寬大的袖口隨著動作翻飛。
投石機陣地後方,“李梅燒烤彈”的引信已經排成整齊的隊列。
攻城兵百戶正在測試火鐮,燧石相擊迸出的火星落在浸油的麻繩上,立刻竄起一簇小小的火苗。
他滿意地點點頭,火苗在他瞳孔裡跳動。
這些鋁粉和鬆油是張克堅持要帶的物資。
他向來主張"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而無備",後勤方麵主打一個屯屯鼠。
張克戲稱這種加料後的火油彈為"李梅燒烤彈",倒是個古怪的稱呼。
烏鴉盤旋在人類武器上空,發出刺耳的鳴叫,仿佛預見了即將降臨的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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