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迅速取筆記錄,張克繼續道:“必要時……可放棄兩座剛投降的縣城。”
“隻要我們能咬住代山那支繞後的東狄軍,”
魏清挑眉,“那兩座城剛歸順,若棄之,恐失人心。”
張克嗤笑:“牆頭草罷了,勝則忠,敗則叛。此戰若勝,他們是忠臣;若敗,第一個城頭變換大王旗。”
魏清不再多言,點頭認可。張克看向三子:“複述一遍。”
三子聲音鏗鏘有力:“一、宗雲部星夜回防真定;二、周仁、杜九收縮輔兵防線退保糧道;三、必要時放棄新降兩縣。”
“很好,去吧。”
張克滿意地點頭,隨即又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符,遞給魏清,“為保萬全,調一千保定城內的燕山重騎兵給你,務必圍死餃子餡,彆讓他們跑了。”
魏清接過令符,嘴角微揚:“兄長放心,保證會讓代山提前過年吃頓‘餃子’。”
北麵十裡處假營寨的輪廓漸漸清晰。
寨牆上火把如星,隱約傳來“士兵”的談笑聲。
誰也想不到,這座看似固若金湯的大營,實則是燕山軍為東狄精銳精心打造的葬身之地。
翌日天剛破曉,魏清已整軍出發。
張克立於中軍帳前,目送魏清率領燕山軍最後一支預備軍北上布置——一萬五千人,連同常烈、冉悼、薛白衣、李驍四將,將如一張大網一般張開。
馬蹄卷起的塵土尚未落定,中軍大營已顯空蕩。
此時燕山軍的中軍大營隻剩下了他的五百親衛和千餘後勤兵,還有運送糧草軍械的萬餘民夫。
代山等人確實眼光毒辣,一眼就看穿了燕山軍的軟肋——發展太快,兵力終究是硬傷。
張克知道自己在賭,但現在也不得不賭。
前線李藥師的兩萬人不能動,要包住東狄那支繞行偷襲的軍隊,兵力少了根本兜不住。
要是讓敵人從原路突回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戰機就浪費了。
“兵力還是不夠用啊……”張克揉了揉太陽穴。
開戰前覺得兵力充足,但真打起來這種大規模戰役才發現處處捉襟見肘。
這次打完擴軍的事,得抓緊了,哪怕編外軍也行。
張克盯著沙盤上的兵力分布圖,眉頭越皺越緊。
燕山軍中軍大營現在就是個純空殼子。
“二狗!”他朝帳外喊了一聲。
親兵王二狗小跑進來:“爵爺?”
“去,把保定府的最後一千燕山重騎兵調來中軍大營。”
張克的手指重重戳在沙盤中央,“既然底牌都亮出來了,那就當提前決戰。”
王二狗遲疑道:“可重騎兵守營……”
“守是守不住的。”
張克環視著偌大的營帳,“以防萬一,扔出去嚇唬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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