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門被撞開,東狄騎兵如潮水般湧入,火把紛紛投向營帳。
“殺呀——!”火焰瞬間吞噬帳篷,濃煙滾滾。
然而,衝在最前的騎兵一刀劈向“守軍”,刀刃卻輕飄飄地劃過——“是稻草人!”
驚呼聲接連響起,東狄騎兵紛紛下馬掀開皮甲,裡麵竟全是填塞乾草的假人!
而寨牆上那些“守軍”,不過是插著的草靶,披著皮甲,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中計了!”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
和碩圖衝入大營中央,環顧四周,臉色驟變——整座大營空無一人,唯有火光照亮無數稻草傀儡,在煙霧中影影綽綽,仿佛嘲弄著他的愚蠢。
“撤!快撤!”
他聲嘶力竭地大吼。然而為時已晚——
轟!轟!轟!營寨外圍,火把如繁星驟亮,照亮了黑壓壓的燕山軍騎陣。
“東狄狗賊,燕山爺爺請你們吃餃子!”
冉悼一聲長笑從黑暗中傳來。
“後隊改前隊!向北突圍與輜重部隊會合!”
和碩圖聲如泣血。混亂中,東狄軍互相推擠,自相踐踏。
而燕山軍騎兵卻如幽靈般遊弋在兩翼——冉悼領兩千騎從右翼包抄,箭如飛蝗;薛白衣則率精騎跟在大軍後麵,專射落單之敵。
他們並不貼身近戰,隻是冷酷地收割著落後的東狄兵。
每一輪箭雨,都讓潰逃的敵軍陣型更加混亂。
黎明前的平原上,和碩圖眼見這支燕山軍騎兵並不近戰,以為其不擅近戰,當即喝令:“左翼三個牛錄,反衝鋒!”鐵蹄聲驟起。
冉悼在馬上眯起眼睛,抬手示意副將阿速台吹號。
隨著號角聲,燕山騎兵齊刷刷收起角弓,換上長槊、破甲錐、釘頭錘。
“錐形陣!”冉悼一夾馬腹,雙刃槍尖直指迎麵而來的東狄騎兵。
兩股鐵流轟然相撞。
冉悼的雙刃槍輕易刺穿對方甲喇的布麵甲,左右橫挑間又是四人被他瞬間刺落下馬,東狄騎兵的陣型頓時大亂。
薛白衣的騎兵適時包抄上來,四倍兵力形成的包圍圈如同磨盤,將東狄騎兵碾得粉碎。
和碩圖在前方看得真切——那些流星錘、破甲錐每次落下,都伴隨著東狄鐵甲的碎裂聲。
他攥緊韁繩,喝令剩餘騎兵部隊掩護步兵後撤。
臨近森林邊緣,衝天火光卻撕裂了最後的希望——輜重隊的糧車正在烈焰中劈啪作響,留守的步兵橫七豎八倒在地上。
燕山軍不僅燒了糧草,連退路兩旁的樹林都點著了。
前方數千騎兵嚴陣以待,在開闊的平原上,他的大軍已成甕中之鱉。
“燕山軍……把林子點了,我們回不去了……”副將聲音發顫。
和碩圖猛地拽緊韁繩,戰馬人立而起。
他掃視四周——前方火海堵路,後方追兵如狼,平原上無遮無攔。
絕境中,他終於發現了一線生機:“回馬!占住那座空營!”
“可是額真,那是敵營……”
“正因為是敵營!”
和碩圖突然調轉馬頭,“我們退無可退,不如反客為主!依托寨牆死守!”
他招手喚來五十親兵:“你們分散從林中火場突圍,務必回去找到代山貝勒!”火光映照下,這些騎兵的臉忽明忽暗。
和碩圖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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