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仙二人被請回帳中時,隻見白綾端坐主位,耳根卻紅得透亮。
孫七娘倚著兵器架啃果乾:"敢問韓先生年方幾何,婚配否?"
“虛歲十九,尚未,問這些作甚?”韓仙謹慎回答,心裡琢磨她們想乾什麼。
李芍笑眯眯接話:“巧了,我們當家的實歲十七,因近年變故,尚未婚配。若您二位結為夫妻,雪仇軍便歸順燕山軍,如何?”
白綾羞得幾乎要把臉埋進胸口,卻又強自鎮定地抬起頭來,聲音微微發顫:"韓先生...此事確實唐突,但亂世之中,這或許是對雙方都好的選擇..."
帳內炭火劈啪,映得韓仙臉色忽明忽暗。
他腦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這白家堡的人好生厲害,他不過借白家名頭在延慶府立旗募軍,誰知對方竟想連他這個人一並收了去!
歹毒!太歹毒了!
他一把拽住秦叔夜的胳膊往帳角拖,壓低聲音:“老秦,我覺得韓鐵山更合適,雖然名聲差點,但好歹實力夠硬,手下弟兄更多。”
秦叔夜那雙常年冷峻的眼睛此刻竟閃過一絲戲謔。
他右手指節無意識摩挲著腰間鐵鐧,嘴角微微上揚:"出發時是誰說的?"白家堡是延慶府坐地戶,根深蒂固,一呼百應"。"他模仿著韓仙平日說話的腔調,""用他們拿下延慶府易如反掌"。怎麼,現在要舍近求遠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韓仙喉結滾動,餘光瞥見白綾正用絹帕擦拭佩劍,那截雪白的腕子在火光下瑩潤如玉。
他聲音壓得更低:"我不喜歡這一款,我中意江南女子那種吳儂軟語的。你又不是沒見老霍被文璐禍害成啥樣..."
他說著突然打了個寒顫,"這女的彆看皮膚白,劍穗上墜著五顆狼牙,絕不是善茬。"
"確實。"
秦叔夜難得附和,卻突然話鋒一轉,"九成九是母夜叉,所以你更得為咱大業犧牲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仿佛在討論明日行軍路線般理所當然。
韓仙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秦叔夜嘴裡說出來的——這兄弟平時老實巴交,怎麼突然就背刺他?
如今竟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韓仙心中一片冰涼,這哪是什麼兄弟!
"姓秦的!"
韓仙咬牙切齒,"我們是兄——"
"嗯。"
秦叔夜突然打斷,左手如電點向韓仙頸側,"平日裡你賭馬賭球你沒少坑我月例,燕山賭聖,今日該還債了。"
他手指精準落在啞穴上,右手同時扣住韓仙肩膀,像提溜小雞崽似的將人轉了個方向,"老韓有點害羞,白當家的,這事我們燕山軍應了。"
韓仙:“……”瘋狂掙紮但無效,ss級武力值對a級的碾壓)
韓仙雙目圓睜,喉間咯咯作響卻說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看著秦叔夜替他應下這門親事。
他右手青筋暴起想去拔劍,卻被秦叔夜暗中用鐵鐧抵住後腰——這廝竟連他袖中暗藏的匕首位置都摸得一清二楚!
濃眉大眼都是裝的.....他們這幫兄弟果然沒一個老實人!
孫七娘假裝沒看見韓仙漲紅的臉和抽搐的眼角,笑吟吟道:"急什麼,我們白家雖不算頂級權貴,但在延慶府也是有頭有臉的首戶。"
她指尖輕叩案幾,"自然按規矩來,六禮少不得。不過兵荒馬亂...六禮從簡。"
她掰著手指算,“跳過納彩、問名,直接從納吉開始,打完仗再補全。”
秦叔夜點頭,他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韓仙鼓鼓的荷包,"老韓有錢不差事。"
白綾輕咳一聲,耳根微紅:“那……明日出兵南下,等鬆亭回來,再議細節。”
韓仙:“……”眼神絕望,內心狂吼:你們倒是問問我啊!ian!)
帳外突然傳來戰馬嘶鳴,韓仙絕望地聽著自己那匹愛馬"追風"的回應——畜生倒是中氣十足,可惜它的主人此刻正被自家兄弟賣了個好價錢。
韓仙在心裡把各路神仙佛菩薩罵了個遍,最後定格在義父張大虎常說的那句話上:玩鷹的終被鷹啄眼。
喜歡燕山血旗:開局千戶所暴殺天下請大家收藏:()燕山血旗:開局千戶所暴殺天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