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是十發騰空而起。
這次夾雜著三顆火油彈,在城樓上炸開刺目的火光。
雖然冬季乾燥的城樓不易燃燒,但飛濺的火油還是點燃了幾處箭垛和守城器械。
揚古利瞳孔驟縮——燕山軍的投石機不僅精準,射速更是驚人。
東狄的投石機往往靠數量取勝,命中靠信仰,而燕山軍的每一發石彈都像長了眼睛十發有三四發能穩穩落在城頭。
韓仙站在投石機陣地的高台上,他手持令旗,不斷調整射擊參數和間隔。
身旁的副將和大量軍官飛快記錄著每一發石彈的落點,十組操作手輪番上陣,確保火力不間斷。
"遠程火力不許停,保持城頭壓製力。"
"減少火油彈,現在的煙霧暫時夠了。"
"保持十段擊節奏,不要給守軍喘息之機!"
命令簡短有力。
燕山軍的投石機采用分段射擊法,十組輪流發射,形成持續不斷的火力壓製。
射擊間隔比弓箭還短。
"大部隊撤下城樓!快!隻留百人隊監視燕山軍!"揚古利當機立斷。
踏入乾涸的河床,燕山軍士兵分成三隊展開作業。
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前方懸掛的俘虜不過是尋常的擋箭牌。
"快!動作快!"帶隊百戶低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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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木樁!"
最前排的三分之一軍士手持木槌,踏著濕潤的淤泥,將碗口粗的木樁一根根夯入河床。
木錘砸在木樁頂端,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震得士兵們虎口發麻。
每當一排木樁釘牢,就有士兵扛著沙袋上前固定,河床的淤泥可固定不了臨時基座,必須得用沙包加固一圈。
其餘三分之二的軍士則高舉盾牌,在施工隊伍外圍形成一道保護屏障。
偶爾有幾支箭矢從城樓射下,盾牌上不時傳來"叮叮"的聲響,那是城頭稀落的箭矢擊中盾麵的聲音。
鐵靴踏在河床上的聲響此起彼伏,在濕潤空曠的河床上啪嗒啪嗒的回蕩。
偶有箭矢穿過縫隙,釘在士兵的鎧甲上,輕傷就拔出箭矢,紮深了就撤退換人。
李藥師站在岸邊高台上,冷靜地觀察著工程進度。
他將八千工兵分為四個梯隊,每隊作業半個時辰就要輪換。
這不僅是因穿著重甲在泥濘中作業消耗巨大,更是為了避免士兵在寒冷的河床作業中凍傷。
城樓上的揚古利在第八輪石彈轟擊後終於下令撤下大部隊。
隻留下一個百人隊分散在城頭監視,其餘守軍全部撤到城樓下。
燕山軍的投石機精準得可怕,幾輪連續石彈壓製已經帶走了三十多名守軍的性命還有十幾人受傷。
以山海關僅剩的不足三千多兵力,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城牆上殘存的東狄守軍蜷縮在牆根下,三五成群地分散在各個角落。
他們再不敢聚集,偶爾探出頭射出一箭,又立刻縮回掩體。——燕山軍的投石機專挑人多的地方打。
"第二隊準備接替。"李藥師對身旁的傳令兵說道。
河床上的工程仍在井井有條的繼續。
輪換下來的士兵們大口喘著粗氣,靠在盾車後休息,有的人身上插著箭矢也渾然不知。
新一批燕山軍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下河床,替換下已經精疲力儘的前隊。
他們的木錘繼續敲打著木樁,沉悶的撞擊聲與城頭零星的箭矢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殘酷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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