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令各部,依托後續更加堅固的營盤和複雜的地形,步步為營,固守待機。
絕不輕易出寨與賀仁龍浪戰,而是利用弓弩、滾木礌石,零敲碎打地消耗進攻方的兵力。
賀仁龍雖勇猛無匹,其部將徐勇和金聲桓聯手圍攻竟都難以抵擋其鋒芒,幾次險些被其陣斬;
全靠護衛兵士拚死救護和後撤及時才幸免於難。
但麵對這種龜縮戰術,禁軍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戰鬥變成了殘酷的拔點攻堅。
禁軍戰力雖強,卻也難以迅速擊潰決心死守、且擁有地利和營寨保護的豫州軍。
戰至第三日,兩軍主力在響河上遊的大侯鄉一帶陷入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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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仁龍雖又奪取數處要點,但自身傷亡也已累計數百,士卒疲憊,攻勢不得不暫緩,就地休整。
他自己也受了不少輕傷,身上至少多了三處箭傷和兩處淤青。
而左梁玉部的損失更為慘重,傷亡已超過兩千人。
他一麵嚴令各部死守,一麵緊急派人向後方的李國英傳令,要求其火速抽調訓練中的新兵前來補充。
等不了了,再等他要完蛋了。
他原本預計能在虞城縣一線阻擋禁軍至少半個月,沒想到對麵這個叫賀仁龍的將領如此瘋狂悍勇,攻勢之猛烈遠超預料。
與此同時,曹汴蛟率領的八百精騎,一直如同蟄伏的獵豹,隱蔽在戰場側翼的丘陵林地中。
密切關注著左梁玉中軍的動向,等待著賀仁龍的猛攻能迫使左梁玉調動其中軍精銳支援前線。
隻要中軍一動,出現破綻,便是這八百鐵騎雷霆一擊,直搗黃龍的絕佳時機。
可惜,左梁玉用兵極其沉穩老練,太能苟了。
始終將最精銳的中軍部隊牢牢握在手中,置於核心營寨和地形最險要處,如同磐石般巋然不動。
哪怕前線營寨接連被破,部隊傷亡不小;
他也隻是命令各部依托地形節節抵抗,有序後撤,絕不輕易動用中軍這張最後的王牌。
這使得曹汴蛟始終找不到出擊的良機,隻能強壓住焦躁的心情;
繼續耐心等待。他深知,這八百騎兵是全軍最鋒利的尖刀,也是消耗不起的寶貴力量,必須用在最關鍵的時刻。
打光了就徹底沒了補充,必須用在刀刃上,不可能用來攻堅。
前線攻勢受挫,傷亡增加,加之敵軍龜縮不出的戰術,讓性格暴烈的賀仁龍怒火中燒。
一種殘忍的念頭在他心中滋生。
第四日清晨,賀仁龍站在大侯鄉的一處高地上,望著前方豫州軍的營寨,眼中布滿血絲。
三日苦戰,他的部隊傷亡已達數百,而左梁玉的主力始終避而不戰。
"將軍!"
一個親兵急匆匆跑來,"三百豫州兵已經送到河邊,如何處置?"
賀仁龍策馬來到河邊,大關刀指向俘虜:"左梁玉縮頭不出,我就看看他能不能眼睜睜看著部下送死!"
他猛地揮手,“斬!”聲音冰冷如鐵。
刹那間,慘叫聲、怒罵聲、求饒聲戛然而止!
禁軍士兵手起刀落,一顆顆頭顱滾入河中,鮮血染紅了河水,順流而下。
烏鴉聞腥而來,在天空中盤旋嘶鳴,爭食順流而下的屍體。
賀仁龍持刀立於岸邊,血染征袍,麵目猙獰如惡鬼,朝著對岸豫州軍的方向發出雷霆般的咆哮:“左烏龜!還有你們這些反賊!
都給老子看清楚!這就是對抗天兵的下場!
識相的早早開寨投降,否則,這就是你們所有人的結局!”
咆哮聲在河穀間回蕩,充滿了原始的殺戮與威懾。
他企圖用這種極端殘忍的方式,摧垮豫州軍的鬥誌,逼迫左梁玉出來決戰。
豫州軍營寨中,士兵們目睹這慘狀,無不目眥欲裂。
幾個年輕士兵想要衝出營寨拚命,被軍官死死攔住。
"大帥!讓末將出戰吧!"
受傷的金聲桓跪在左梁玉帳前,淚流滿麵,"弟兄們不能白死啊!"
左梁玉望河岸邊的慘狀,眼中怒火燃燒,卻最終化作一聲長歎:"傳令各寨,嚴守不出。違令者,斬!"
他轉身背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告訴將士們,今日之仇,他日必報。但現在...必須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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