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朝廷的奏疏裡也得哭窮喊苦,字裡行間都得透著“糧草快沒了、兵力不夠了,再不給支援就要守不住了”的急迫。
沒辦法,這年頭就是“會哭的將軍有錢拿”。
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朝廷說“局勢安穩,不用支援”,朝廷真的一分不給還拖欠。
到時候手下弟兄們吃不上飯、穿不上衣,餓死凍死都沒人管,這虧誰也不想吃。
馬鎮嶽和文平都是老江湖,這種“哭窮要糧”的戲碼,早就輕車熟路了。
可誰能想到,這次朝廷竟然不按常理出牌——不僅沒像往常那樣隻給些錢糧敷衍他們;
反而直接把燕山軍這尊“龐然大物”派了過來。
這一下,可把馬鎮嶽和文平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們原本以為,這次告急跟以前一樣,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哭窮哭慘”,換來朝廷幾句安撫的話和一些糧餉;
沒成想朝廷不知是不是吃錯藥了,派來的還是燕山軍這種戰鬥力極強而且明顯不是很聽話的勁旅。
馬鎮嶽和文平心裡犯起了嘀咕:
燕山軍是什麼路數,他們多少知道點——那是定北侯張克一手帶出來的隊伍,向來隻聽張克的命令;
連朝廷的聖旨都敢頂,哪怕打著宗家的旗號,本質還是軍閥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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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怎麼突然願意來秦州了?
而且還打著朝廷和宗武沐元帥孫子——真定侯宗雲的旗號,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心思?
兩人思來想去,始終摸不透燕山軍的目的。
雖說文家跟燕山軍有聯姻——文平的女兒文璐嫁給了燕山軍的霍千戶,可兩邊關係基本隻是互相保護商隊收收過路費,做點買賣,沒啥深厚的交情。
馬鎮嶽和文平既不敢輕易跟燕山軍翻臉——
畢竟燕山軍兵力強盛,真打起來,東西夾擊,他們很危險;
又猜不準對方的來意,怕一不小心落入圈套,讓自家經營多年的基業毀於一旦。
反複琢磨之下,兩人最終決定:
先把秦州軍的精銳主力從邊境撤回來,集結到西安府以東,在潼關一帶布防。
這樣一來,既能擋住燕山軍繼續西進,也能趁機摸清對方的真實意圖——
要是燕山軍真有異動,憑借潼關的天險,也能從容應對。
至於西羌那邊,馬鎮嶽和文平倒不怎麼擔心。
就算西羌現在能拿下彭陽縣和東麵的慶城縣,短時間內也啃不動平涼府和慶陽府——
這兩座城池的城牆又高又堅固,糧草充足,守兵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足夠把西羌大軍拖在城下。
更何況,秦州軍還有一套應對西羌的“拿手好戲”:
隻要用城池拖住西羌主力,再派西秦騎兵帶著木筏,在白甲川、黑河、茹河、洪河這些河流之間靈活移動,找準機會截斷西羌的糧草補給線。
用不了多久,西羌大軍就會因為缺糧而不戰自退。
秦州北麵本就地廣人稀,平原上河流縱橫交錯,地形複雜。
在這種地方打仗,沒有壓倒性的兵力優勢,根本彆想徹底消滅馬、文兩家地頭蛇。
西羌雖說來勢洶洶,可論起對秦州複雜地形和變化水文的熟悉程度,比起馬文兩家還差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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