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留五十個親兵在你軍中,算給你當護衛;文濤也會留下。”
這話馬鎮嶽沒明說,可誰都懂——名義是護衛,實則是監視,也是人質。
宗雲是燕山軍西征的主帥,進了秦州的地盤,身邊就得安排有秦州軍的人盯著,這原本是文馬兩家互相製衡的老規矩。
霍無疾站在一旁,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明顯透著不悅——在他眼裡,秦州軍這純屬磨嘰,一點都不痛快。
文璐更是先忍不住了,往前湊了湊,語氣帶著點不滿:“馬伯父,您這也太見外了吧?
我們是來幫你們打西羌的,又不是來搶秦州地盤的!”
馬鎮嶽看向文璐,語氣平淡卻帶著分量:“文家閨女,你以為為啥是我親自出潼關,還帶著你哥來談?
我們對燕山軍,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換了彆人不打招呼來潼關,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一定。”
這話聽著客氣,實則藏著秦州軍的底氣。
以前金陵禁軍也常來“支援”,可馬鎮嶽和文平從來沒把朝廷禁軍當回事——
那些禁軍看著人多、裝備好,實則都是金陵來的“少爺兵”;
也就欺負欺負農民軍和山賊,真遇上西羌主力,根本頂不住,隻能幫忙守城,進攻指望不上。
宗雲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沿輕輕敲了兩下,代表自己同意了。
禁軍和燕山軍相比就是貓和東北金漸層的差彆。
家裡闖進來一隻貓咪,無所謂;
但要是東北金漸層,哪怕它看著溫順,也讓人心裡發怵——燕山軍就是那隻“東北金漸層”,實力擺在那兒,秦州軍不得不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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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雲伸出手,馬鎮嶽也抬手,兩人的手重重握在一起。
這一握,就算把兩軍合作的事敲定了。
馬鎮嶽起身,說要回潼關安排燕山軍入關後一路的營地;
文璐也趕緊站起來,笑著說好久沒見父親了,要跟著一起入關,馬鎮嶽不管,讓老文自己頭疼去。
宗雲沒急著走,轉頭看向文濤,語氣帶著詢問:
“從靈寶縣到潼關,哪處陸路轉水路進渭水最合適?”
文濤走到帳內的地圖前,手指在靈寶縣到潼關之間的河道上點了幾個地方,聲音清晰:“這幾處水勢平緩,這個季節吃水也深,能搭臨時港口。
你們從三門峽把船上的貨卸下來,轉陸路運到這兒,再重新裝船進渭水就行。
順著渭水到西安,再轉涇河到涇川縣,離慶陽府、平涼府的前線就不足百裡了,趕路快得很。”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天氣越來越冷,渭水也快到冰封期了。
船隊出發前得派鐵皮包底的大船提前半天開道,把河裡的淺層浮冰撞碎清理了,要是結了冰層就走不了了,後續改冰運。
估摸著再過不到一個月,渭河水路就得徹底斷了。
等冰麵結結實了,倒能用冰橇運貨,到時候我再給你們找最順的路線。”
宗雲湊到地圖前,眼睛盯著文濤標注的點,輕輕點頭,時不時還問兩句水情。
帳外的風還在“呼呼”刮著,帳內的篝火卻燒得更旺了,氣氛比來時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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