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仙見帳內氣氛凝重,開口提醒:“兄長,咱們忘了高麗?
現在高麗已經秘密成了咱們的附庸,等把東狄從半島趕出去,完全可以找他們借船,幫著遠征扶桑,能省不少事。”
張克直接搖頭:“運輸、後勤這些雜事可以交給他們,但艦隊主力和造船廠,必須攥在咱們自己手裡。
軍事上的軟肋,絕不能讓彆人拿捏,盟友和附庸都不行,一旦把核心兵權交出去,哪天對方腦子壞掉了,後果不堪設想。”
他心裡門兒清,軍事製造從來不能假手於人。
就像異世界的阿美利卡,哪怕製造業掏空,也死死攥著軍工產業鏈的核心部分。
老特想重建黴菌,要是敢找種花家買核心裝備,玩造不如買的阿三路子;
經濟和軍事上絕對最劃算,但政治上卻是自殺。
等於拱手讓出全球霸權,到時候瞄準他的就不是一顆子彈,而是rpg、意外發射的導彈,甚至失控s神風的f35,防彈玻璃可保不住命啊。
無論如何張克絕不會讓高麗人掌控自己海軍的生死,有人質也不行。
他不賭對方的忠誠度,更不信所謂的“政治智慧”;
讓外族人掌握本國主力軍隊的下場,唐玄宗早就演示過了。
原本的節度使製度沒太大問題,將領在外立功幾年就回中樞當宰相;
用政治權力換兵權,形成了一個文武流動、相互製衡的體係。
可朝內宰相李林甫擔心節度使“出將入相”分權,加強“胡人帥政策”
胡人軍功再大進不了中樞,隻能長期待在地方帶兵;
久而久之就成了割據勢力,最終釀成安史之亂。這教訓,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韓仙聽出了張克話語中的決心,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可這樣一來,咱們的攤子鋪得太大了。
西麵要打西羌,北麵要鎮草原,
現在還要南下去閩州建船廠,明年東麵還得海陸夾擊東狄,是不是太急了。”
戚光耀也跟著點頭,語氣帶著幾分勸誡:
“扶桑真不急,不就是一座小破島嗎?
等滅了東狄,穩住北方,哪怕十年後再打也不遲,反正那些礦跑不了。”
“唯有這事,不能等。”
張克語氣斬釘截鐵,眼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知道你們都不理解,為了些金銀礦和一群矮子,我為啥要這麼興師動眾。
沒關係,你們不用理解,就當是我個人的任性。
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我知道萬一哪一天我提前嗝屁了,你們絕對沒人會把東麵那個小島當回事,甚至會和他們開門做生意搞共榮。”
韓仙和戚光耀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卻還是點頭:
“兄長所言,我們記在心裡。
再說咱們都還年輕,哪至於說早死這種喪氣話,太不吉利了。”
“戰場之上,哪有真正的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