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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到賀仁龍麵前,喘著粗氣喊道:“將軍!遠處汝河邊有大片火光,還有好多灰塵,看那樣子,怕是不下一萬大軍!
剛才燒糧營的隻是前鋒,咱們根本頂不住,快逃吧!
咱們在新蔡縣就五千人,能打的還不到兩千,剩下的都是傷兵,怎麼打啊!”
賀仁龍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手指著北方,聲音發顫:
“是……是不是左良玉的主力殺過來了?他……他怎麼會繞到咱們後麵來?”
王三胖使勁搖頭,急得直跺腳,眼淚都快出來了:“天太黑,看不清旗號!
將軍,彆問了,快撤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他們要是把主營也圍了,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話音剛落,就聽“轟隆”一聲巨響——中軍營寨的大門被潰兵衝開了。
逃兵們像瘋了一樣往裡擠,營裡的士兵也跟著慌了,有的忙著收拾東西,有的直接丟了武器就跑,還有的甚至開始搶奪同伴的馬匹,想搶先逃跑。
冉悼沒急著讓騎兵衝主寨,而是讓人射火箭。
“嗖嗖嗖”幾聲,十幾支火箭帶著火星飛向中軍大營的帳篷,很快又燃起幾處火點。
燕山軍士兵們拿出隨身攜帶的銅鑼、梆子,使勁敲打;
“哐哐哐”“咚咚咚”的聲音在夜裡格外刺耳,聽得人心裡發慌。
火光中,不少馬匹被嚇得受驚嘶鳴,掙脫韁繩四處亂跑;
燕山軍的箭矢像飛蝗一樣射向營寨,每一支箭都精準地射向逃兵,營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密集。
賀仁龍剛翻身上馬,營裡徹底亂了:
有人抱著柴火去救火,剛跑兩步就被亂兵撞倒,柴火撒了一地,反而助長了火勢;
有人搶了彆人的馬,剛要騎上去,就被馬主人一刀砍在背上,兩人扭打在一起,最後都被亂馬踩死;
還有人在混亂中互相踐踏,屍體堆在營門口,堵住了逃跑的路。
賀仁龍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逃”這個念頭;
他明明在周圍數十裡都布了夜不收,還在幾個山頭設了烽火台;
按說敵人隻要靠近,烽火台就該點火示警,怎麼現在敵人都摸到跟前了,自己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他不敢多想,隻能狠狠拍了一下馬屁股,帶著身邊的數十個親信,朝著東南方向逃去,沿著洪河向淮河跑——那裡是他們唯一的退路。
冉悼在糧營高處看著中軍大營的混亂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高高舉起雙刃槍,大聲下令:“衝進去!把他們往南趕!彆讓他們跑了!”
燕山突騎兵如猛虎下山,騎著戰馬衝進中軍營寨。
討賊軍現在哪裡是對手?
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投降,嘴裡喊著“饒命”;
有的轉身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騎兵們甚至不用拔刀,隻在後麵敲鑼呐喊,就把潰兵們往洪河邊趕。
不少討賊軍士兵慌不擇路,直接跳進了冰冷的洪河;
冬天的河水刺骨,剛跳下去就凍得渾身發抖,有的沒遊幾下就沉了下去,有的則被水流衝走,很快就沒了蹤影。
冉悼帶著騎兵一路追殺,手裡的雙刃槍又挑翻了幾個試圖抵抗的千戶;
賀仁龍跑了沒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馬蹄聲;
冉悼追上來了。他被迫轉身,舉著長槍迎戰。
可他慌了神,手腳都不聽使喚,跟冉悼鬥了不到五招,就被冉悼用槍杆橫掃,槍尖直接刺穿了他的左小臂。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袖。
“將軍快走!末將替你斷後!”
幾個親兵衝上來,擋在賀仁龍身前,舉著刀向冉悼衝去。
可他們哪裡是冉悼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冉悼全部解決。
賀仁龍忍著劇痛,拍馬繼續逃。逃跑時,他無意間瞥見了冉悼的甲胄;
那甲胄不是豫州軍的製式鎧甲,反而跟他之前見過的燕山軍鎧甲很像;
都是玄黑色的,上麵還刻著簡單的花紋。
“難……難道是定北侯張克要造反了?這些人是燕山軍?”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賀仁龍就打了個寒顫,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如果燕山軍真的下場,那豫州的平叛軍,怕是真的要完了;
他不敢回頭,緊緊抱著流血的手臂,拚命催馬,朝著淮河的方向逃去;
身後的慘叫聲和馬蹄聲越來越遠,卻像重錘一樣砸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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