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下來，“我沒有證據。”
抓賊還得拿贓，空口白牙能舉報才見鬼了。
趙景瀾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悅耳：“你還真是天真得可愛，這種事就算有證據也很難扳倒他。”
這句天真得可愛，怎麼聽都像在說愚蠢得好笑。
溫軟歎氣：“因為你父親很厲害？”
拚爹時代，她爹……
也不錯了。
趙景瀾深邃的眼眸望向陽台外，緩緩開口：“我父親確實很有影響力，但這不是主要原因。”
他沉默片刻，語氣沒有絲毫情緒，像在說和自己無關的事，“在這個圈子裡，很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
“我直接發網上呢？”網絡傳播快，這是溫軟想到最可行的辦法。
趙景瀾早料到她會這麼說，神色平靜：“沒用，這種事就算發到網上，也會很快被壓下去。你可以試試，但我保證，不出十分鐘就會全網消失。”
溫軟沒話，“心寒，我不行了。”
她往沙發躺倒，倒下的也是那不服輸的心。
她這副故作頹廢的模樣，趙景瀾眼底閃過微不可察的笑意，連自己也沒察覺語氣變得柔和：“這就是現實，想去改變這個世界？”
“不想，我要離開這個世界。”溫軟沒那麼大抱負，還是回家吧。
感覺係統不會讓她回去，這種感覺很強烈。
收集的金錢和愛意值對她沒什麼用，係統需要，有這些才幫她複活回去。
既然需要，那就不會輕易讓她回去，讓她一直收集，像是會把她當牛使，不死不停。
趙景瀾被她這賭氣的話逗笑，冷峻的麵容仿佛被陽光照耀，冰雪消融：“那你想怎麼離開？”
溫軟重新坐起來：“等我有十億就離開了。”
「警告！宿主暴露任務目標，金錢愛意值清零。」
「目前金錢：0」
「目前愛意值0」
溫軟看著眼前浮現的係統提示，一時間不知道該罵還是該笑。
這也算暴露？係統規定好像也沒有這個。
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樣，係統一定會隔一段時間找理由扣完金錢和愛意值。
讓她有一種差一點就好了，一下又全清空重來。
不乾了，愛扣扣吧，大不了不回去。
奶奶……
趙景瀾在溫軟身旁坐下，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想要探究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十億就離開？你想離開去哪裡？”
溫軟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去一個正常的世界，跟這裡不一樣，更好。”
沒有坑貨係統，沒有雙胞胎和白臣，有奶奶的世界。
趙景瀾凝視著她，想把她看穿，開口有著一種曆經世事的滄桑感，語氣有一絲懷疑：“你口中更好的世界，真的存在嗎？”
真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讓溫軟有些恍惚，她應該明確告訴他存在，卻帶有不確定，“存在。”
她這個認真的模樣，趙景瀾心中某個角落被觸動：“如果你有了十億，也不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世界，你還會堅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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