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諭:“但,有你在。”
“哦,你的家多了我。”
這麼說溫軟懂了,主要說的是她,他們在一起生活了。
她似懂非懂,沒有真正聽明白,沈諭眼中的笑意更濃,神色輕鬆說道:“是啊,多了你這個……麻煩。”
“你嫌棄我。”溫軟目光幽怨。
她不行了,又被嫌棄。
見她似乎當真了,沈諭語氣放軟,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輕柔:“沒有嫌棄你,隻是開個玩笑。”
情緒平靜下來,沈諭突然意識到現在的他們又抱又摸頭舉動太親密,氣氛也曖昧得不對。
他像是突然被燙到一般收回手,不自然輕咳一聲,想要打破這有些曖昧的氛圍:“哥哥要忙,你自己玩吧。”
“好的好的。”溫軟坐回沙發,打算再細看一遍各個專業的動漫。
沈諭輕輕“嗯”了一聲。
他表麵如往常一樣波瀾不驚,心卻因為剛才的親密舉動而泛起漣漪,回書房站在窗前望著窗外。
他拿出一張照片,指尖摩挲著照片裡母親的麵容,目光中滿是懷念和悲傷,喃喃自語:“媽媽……如果您還在,這個家會是什麼樣子?”
他不會遇見溫軟了,或者換個身份遇見,不隻是哥哥,可以不是哥哥。
沈諭思緒飄遠,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仿佛陷入了另一個時空。
他唇間溢出微不可聞的輕歎,“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他放下照片,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試圖用酒精麻痹內心那複雜的情緒。
不知不覺已經空瓶,沈諭捏著瓶頸把酒瓶立在桌上,目光掃過酒櫃,又看向照片裡母親溫柔的笑靨,心中五味雜陳。
他轉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耀眼的太陽,心中的煩悶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愈發濃烈,像是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站在窗前,他眼神空洞,“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他為什麼需要去遵守,並沒有血緣關係禁忌道德。
心中像有兩個小人在拉扯,該怎麼麵對這份禁忌的感情。
他目光落在照片上,像是想從母親的笑容中汲取力量,帶著一絲迷茫與無助。
媽媽,告訴我該怎麼做……
溫軟躺沙發看了會,還是決定從鋼琴、小提琴、金融三選一,最喜歡這三個。
她剛到廚房給自己切好盤水果,出來客廳一看手機,白臣來電。
溫軟沒接,等自動停。
未接來電十幾個,全是白臣。
她猶豫要不要搭理,電話又打了過來,還是接聽。
工資還沒收到,不能任性啊。
“怎麼,知道我住院了,也不打算來看看?”
手機裡白臣聲音有些虛弱,但依舊清冷,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你住院了?怎麼了?出車禍了?”溫軟三連問,幸災樂禍得聲音輕快。
她詛咒過他出門被車撞,總算是靈了?
聽到這句話話,白臣壓下心中的怒意,聲音平靜:“我被人開槍打了,你很開心?”
溫軟手快的關閉通話聲音才忍不住笑,好一會才重新打開回答:“沒有,我不是擔心你嗎,怎麼被槍打了?”
到底是誰乾的好事,怎麼沒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