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溫軟腦子裡就浮現金銀牙間隔，一顆牙金，一顆牙銀，笑得身體發抖。
沈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目光溫柔又專注，眼底有碎光流動，“這麼開心？”
溫軟笑得想死，“就是想想就很好笑。”
被她的情緒感染，沈諭也跟著笑了起來，淡淡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生動：“小財迷，就這麼喜歡金子？”
溫軟深吸一口氣，“你不喜歡嗎？”
沈諭略微歪頭思索片刻，語調不高卻十分清晰，“還好，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微風吹動他額前碎發，雙眸在月光下反射出淺淺柔和的光。
溫軟是發現了，有錢人都這麼說，因為他們很多錢，多到沒感覺。
溫軟雙手叉腰，“等我像你這麼有錢，我直接雙手插兜，昂起腦袋，說我對錢沒感覺。”
她倒是看看，那時候是不是真的沒感覺，還是裝。
沈諭忍不住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還真是個活寶。”
“我有錢了橫著走。”她喜歡裝。
沈諭被逗得笑意更濃，狹長的眼眸彎起，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寵溺，語氣帶著幾分縱容，“那等你有錢了，就橫著走，好不好？”
溫軟根本不看他，已經開始走神幻想了。
望著她的笑顏，沈諭心中某個角落像是被暖陽照耀，佯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不過，橫著走小心摔著。”
“我鋪地毯走，摔了沒那麼疼。”溫軟還沒有錢裝，但怎麼裝她已經想好了。
沈諭被溫軟的奇思妙想逗得哭笑不得，眼神卻滿是溫柔，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觸感柔軟：“還鋪地毯，你怎麼這麼可愛？”
溫軟回過神來，看向他，感覺今晚沈諭不太一樣，沒那麼強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疏離感。
沈諭也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逾越，像觸電般收回手，故作鎮定：“……我的意思是，你的想法很有趣。”
溫軟也沒想太多，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要出去一趟。”
得去見一下盛燼，看看他有什麼事，看看他有什麼不對勁，問一下原主小時候的事。
沈諭眼神微暗，極力克製著內心的不舍，語氣淡然：“這麼晚了，去哪裡？”
溫軟把手機屏幕對準他，“才8點，哪晚了？”
沈諭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表麵雲淡風輕，心裡卻生出幾分擔憂：“對我來說，這個時間出去確實有些晚了。”
溫軟不認可，“你十點睡，老年人時間。”
現在年輕人找十一點之前睡的都難，夜生活才開始呢。
沈諭被說“老年人”也不惱，反而覺得溫軟有些可愛，語氣不自覺放軟，“嗯，習慣了。”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詢問之意，“還沒說你要去哪裡呢。”
溫軟：“哥哥，你要尊重我的個人隱私。”
她真懷疑沈諭會突擊。
之前楊圓圓修車，她沒說過，沈諭就來接她了。
沈諭被噎了一下，心裡有些無奈，自己確實沒有立場去過問太多，“好，那你注意安全。”
他薄唇輕抿，神色恢複如常，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好的。”
溫軟跑回去拿上包包，重新站在他麵前站定，拿著發帶胡亂紮著頭發，“我走了。”
沈諭下意識伸手想要幫她整理一下頭發，卻在中途停住，最終隻是輕聲說道：“頭發……沒紮好。”
“差不多就行。”溫軟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