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讚心裡跟明鏡似的，覺得沈諭就是死要麵子。
他雙臂環胸抱在身前，“你能接受她同時跟幾個男人在一起？”
沈諭沉默，周遭的空氣仿佛都要凝結一般。
半晌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這是她的人生，她有權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蔣讚眯著眼，語氣滿是挑釁，“行啊。”
他拍了下沈諭肩膀，裝作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刻意加重語氣：“那以後都是兄弟，好好照顧她啊。”
沈諭側頭看向搭在肩上的手，眼神如冰刃般劃過，隨後不動聲色避開，“我和你，還稱不上兄弟。”
蔣讚也不惱，收回手摩挲著無名指上的粗戒，“現在不是……”
他眼神微眯，語氣帶著幾分不屑，“以後可說不定。”
沈諭神色冷然，和他拉開一定距離，“有沒有以後，不是你能決定的。”
他看著蔣讚，心中有種莫名的煩躁。
蔣讚不置可否的挑挑眉，“那咱們走著瞧。”
沈諭下意識皺眉，和他保持安全距離，蘭花和雪水的冷香好像要將人隔絕在外，“我沒興趣跟你浪費時間。”
沈諭進家門關門。
看著緊閉的門，蔣讚跨上摩托，抬頭望向溫軟房間的窗戶。
沈諭靠著門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心中那抹異樣的煩躁，腦海中不斷回響著蔣讚話，眉頭緊鎖。
蔣讚和溫軟……到底是什麼關係？
溫軟怕被抓包，也就沒偷聽，走得慢慢悠悠。
關門聲響起，她回頭，“哥哥。”
聽到她的聲音，沈諭迅速調整好情緒，臉上已經恢複了往日的淡然。
“嗯，怎麼在院子裡？”他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又移開。
溫軟好奇，“你們說什麼了？”
沈諭神色平靜看著她，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沒什麼，隻是隨便聊聊。”
他不想讓她擔心，選擇隱瞞剛才劍拔弩張的對話。
溫軟哦了一聲，因為蔣讚的話偷偷探究的看他眼神。
看看哪不對勁。
沈諭察覺到她的目光，眸色疏離，聲音平靜得如同深潭之水，“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溫軟確認，很正常，太正常了。
“沒事沒事。”她搖搖頭，“我回去洗澡睡覺了，哥哥晚安。”
看著她走進屋，沈諭心中五味雜陳，想起剛才蔣讚的挑釁，眉頭微皺，“晚安。”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進屋回到自己房間。
蔣讚掏出手機給溫軟發消息：「睡了嗎小祖宗？」
沒有得到回複，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又發了一條：「你繼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溫軟洗完澡，已經半小時後：「剛洗完澡，你怎麼這樣問？」
看到回複，蔣讚心裡那股煩躁勁兒更甚，快速打字：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而且他剛才跟我說話的語氣……
他刪刪寫寫好幾次，最後隻發了三個：「不舒服。」
溫軟不明所以，回複：「哪不舒服？剛剛不是好好的？」
蔣讚心裡憋著氣，又不好對她發作，隻得耐著性子打字解釋：「就他那死樣子，裝什麼裝，老子看著就不爽。」
發完消息，他煩躁的點了根煙。
溫軟：「我哥咋了，怎麼就死樣子了，是有點冷。」
她真好奇他們說了什麼。
蔣讚猛吸一口煙，吐出煙圈，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敲擊：「你還幫他說話？」
他發完消息，看著聊天框裡的“正在輸入中”，心裡有些忐忑。